闻言宋伊隆起眉宇,初夏细风和泽,她在迹部手下转了一圈,迹部不得不松开她的衣襟,无奈道,“你就不能老实点?利根川的伤势,最起码要半年才能看到起色,这段时间她应该在英国哪都去不了,你该不会打算在英国陪她痊愈吧?” 迹部说的的确是很现实的问题,手术治疗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其中的复杂与辛酸,宋伊虽然不能感同身受,却也懂得这个过程的残酷与煎熬。 前世她的咽鼓管出问题的那段时间,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就连身为男友的苏林也是奔波于横店剧组和各种商业活动之间,几乎没怎么询问过她的近况。 她不希望利根川瞳也和曾经的她一样,在异国他乡却是无依无靠,忍受各种修复手术。 “本大爷跟你说,这个问题你想都不要想。”迹部看出了宋伊的犹豫,很明显不愿意在这纵容她。 “可是瞳她……伤的很重。” “就算是她伤的再重,你都要回日本去,不然她受的伤……谁替她讨回来?”迹部说。 “我——” “你什么你?宋伊,你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你应该知道三枝玲奈的案子还有那起爆炸案背后的严重性。斩草不除根,下次就是你躺在棺材里。”迹部火大道。 宋伊抬头认真的看着迹部光泽很盛的双眸,忽然捏住他的下巴道,“你老实说,你为什么那么关心我?” “……”迹部低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关爱制杖,人人有责吧。”迹部将自己下颚的爪子撇了下来,慢悠悠道。 “去屎。”宋伊伸手推开他的肩膀,怒气冲冲的朝着他身后走去。 “你去哪?”迹部问。 “神经病医院。” “……” 有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朋友,迹部忽然觉得好心累。 宋伊比向日岳人还难搞,也是没谁了。 * 塞纳河畔的晚风带着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拂过两人鼻尖的时候,宋伊很是不雅观的打了个喷嚏。 驱车前往星海交响乐演奏厅的路上,坐在前车的法国佬和迹部侃侃而谈,但是宋伊只是淡漠的扫了两人一眼。 全程使用法语,她不想开口,宋伊本人是没有法语学习经验的,所以如果她一张口就会暴露自己。 所以一路上她都用一种仇视的表情看着迹部,而迹部自然是不会在乎她那毫无攻击力的眼神。 看就看,他大爷长得帅,被人盯着习惯了,反正也不会少两块肉。 迹部和那法国佬聊了一路,下来那司机也没有少要一法郎。 宋伊数落了一下迹部白费口舌,被迹部攻气十足的看了一眼,顿时偃旗息鼓。 交响乐演奏厅看起来倒是没有普莱耶音乐厅华丽,但是这里也依旧是人流如织,主要是在于参加这次音乐会的音乐家好几位都是世界古典乐重量级的人物。 来自中国的宋伊是近几年来国际上颇有些名气的小提琴家,目前在法国交响乐团担任首席,此外还有德国钢琴家马尔科,来自波兰的指挥家奥格拉·科塞茨基,还有其他几位参与演出的音乐家。 宋伊难得穿一次正式的礼服,她脸上淡淡的伤疤,倒是很好的用粉底遮了过去。 唇红齿白,颇有些貌美如花的感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