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抢过来对她们说;“等当家的来了再说,先让他们在院子里呆一会,跑不了。” 架着贞子的两个妇女放下了贞子说;“对日本人不能太客气,给她绑上算了。” 正说着,韩保举和一个高大的汉子骑着马进了院子,韩保举先下马,跑到梁泉江面前,单膝跪下说;“谢过梁先生救命之恩,今生报不了,来生也要报。” 韩保举的举动慌得梁泉江手足无措,他急忙搀起韩保举说;“言重了,言重了,我们就是互相照应,谈不上救命之恩。” 那个高大的汉子也走了过来,对梁泉江说;“梁先生,你能亲自送三炮回家,可见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我听三炮说了,在监狱里多亏了你的关照,还是你把他领出了监狱,这和救命之恩没啥区别,我这里也谢过了。” 大汉说着,双手抱了抱拳,没等梁泉江回话,韩保举忙介绍说;“这是我们当家的,也是我五叔,叫韩战。” 梁泉江忙给韩战鞠了个躬,接着说了声;“五叔好,打扰了。” 韩战一挥手说;“走,屋里唠。” 屋子就是眼前的地窨子,地窨子冬暖夏凉,看着不怎么样,住着却舒服。梁泉江和贞子跟着进了地窨子里,里面很暗,只有正面的墙上挨着屋顶开了一扇小窗户,光亮从那扇小窗户里射进来,并不能照到屋子里的每个角落。梁泉江很好奇,他先看到顺着南墙的一流大炕,过了一会才看到地上胡乱放着用松木打的长条桌子和几条木凳,韩战很随意地坐在了一条木头凳上,梁泉江和韩保举也坐到了对面的长条凳子上,贞子站在梁泉江身后,不等梁泉江开口,韩保举抢先说;“五叔,梁先生知道我没盘缠,还怕我一个人回家不安全,,这才特意送我回来,这回我得让他多住些日子。” “那是自然,不过,我咋听说还有个日本人,是咋回事?”韩战不放心的问。 韩保举不了解贞子,更不知道她是日本监狱长的女儿,在监狱里他虽然看见梁泉江经常被提审,却不知道是在给贞子补课。因为这件事日本人要求保密,梁泉江也需要保密。只是,梁泉江把贞子领回来以后,顺便告诉了他一嘴,贞子是日本人。所以,对于当家的询问,韩保举回答不上来,只好把目光投向了梁泉江,还没等梁泉江开口,韩冬却让刚才那两个妇女把贞子送出屋子,贞子无奈的看着梁泉江,梁泉江嗖地站起来说;“不能让她单独出去。” 韩保举忙说;“没事,你放心,她们是我的两个婶子。” 梁泉江明白了,有些话当着贞子的面不好说,所以他又重新坐下,对韩战说;“当家的,她叫贞子,是个日本孤儿,现在无依无靠,她是我的一个朋友托付给我的,让我照顾她,主要是怕当兵的还有那些什么,这些您是明白的。” 梁泉江说了半截话,也撒了谎,他不能说贞子是日本监狱长的女儿,更不能说出那件事。 听了梁泉江的话,韩战叹了口气;“该死的小鬼子,造孽呀,” 在一旁始终没吱声的韩冬小声说道,“咱家的仇也不能不报”。 “要说有仇,咱中国人那个和小鬼子没仇,我要不装傻就得死在小鬼子的监狱里,”韩保举接道。 韩战对梁泉江又说;“你知道我们韩家和小鬼子的深仇大恨吗,十三年前,小鬼子为了消灭抗联,烧村并屯,在夜里一把火烧了我们韩家沟,烧死了我们韩家老幼十三口,害得我们有家不能回,有地不能种,才走上了这条道。我们看见日本人哪有不杀的道理。” 梁泉江忙说;“我也恨日本人,我在学校里只知道读书,他们硬说我是反满抗日份子,把我抓起来,可是,这种仇恨应当记在那些当权者身上,日本老百姓是无辜的,那个小姑娘更是可怜得很。” 听了梁泉江的话,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不语,韩战拿出了烟口袋,装上一袋烟,使劲裹了两口,用力吐出了一口烟,慢慢说道;“要放了这个日本姑娘,我怎么和家里人交代呢。” 韩冬说;“也是,一个小姑娘能有啥罪过,不过,我可听说现在有不少光棍把无家可归的日本女人领回家里当了媳妇,” “嗯,照你老叔说的也是个办法,你要是娶了这个日本姑娘,就是一家人了,那谁还能说杀她呢,”当家的对梁泉江说道。 梁泉江急忙站起来说,“不行,不行,我家里有未婚妻。” 韩战也站起来说;“那她就得死,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到了晚上,你要和她入了洞房,那咱们就是一家人,随便你们呆,不然的话我们就杀了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