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等当家的回来再说了。” 听到五婶的话,贞子有些明白了,莫非自己要和梁泉江结婚,她感到莫名的紧张和兴奋,身上微微颤抖起来。没多大功夫,女人和孩子们走了,屋子里剩下了梁泉江和贞子,没有蜡烛,没有油灯,地窨子里很黑,成群的蚊子扑了上来,贞子很害怕,她不管天气闷热,紧抱着梁泉江,好一会儿,贞子才像刚想清楚似地问梁泉江;“他们说的是让我们结婚吗?” 梁泉江不出声,贞子流泪了,哭着说;“我懂了,你嫌弃我是日本人,可是,可是,我会伺候您一辈子的,我会像佣人那样伺奉您,请不要嫌弃我,我明白,您要是不要我,他们就会杀了我,他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梁泉江轻轻推开贞子说;“我去找个火,拔点蒿子,点着蒿子蚊子就不会来了。” 贞子放开梁泉江,解开布包说;“不用找火,我带着火柴,走,我和你去拔蒿子”。 贞子不认识艾蒿,她看梁泉江拔啥样的她就拔啥样的,很快地窨子前面隆起了一堆艾蒿,点燃后的艾蒿发出的清香让人感到一种安慰,艾蒿发出的点点红光让人感到了希望,贞子和梁泉江坐在冒出浓烟的艾蒿堆前面,相互依偎着,身边响起了蛙鸣和蛐蛐的叫声,贞子把头伏在梁泉江的膝盖上低声吟道;“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然后摇着梁泉江的腿娇羞的又说,“我的夫君,我的主人,我的当家的,这还是你教给我的。” 梁泉江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问道;“和我出来你后悔了吧。” 他本来还要接着说,不让你来,你偏来,惹出这么大的麻烦,但是,话到嘴边上他咽了回去。 “没有,我没后悔,真的,我最怕的是离开你。” 贞子斩钉截铁地回答让梁泉江意想不到,两个人都没有睡意,他们就想这样呆下去,地窨子后面却钻出了几个半大孩子,梁泉江觉得还是回到地窨子里好,免得让孩子们看到什么。 地窨子里的蚊子已经被熏出去了,两个人打来凉水,洗了个舒服的凉水澡,然后贞子躺在白布单子上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她没有感到身边有人,睁开眼睛见梁泉江还坐在长条凳子上,就来到梁泉江身边,小声说道;“为了让我活下去,今夜你也得要了我。”说着她把自己清凉洁白的身子整个扑到了梁泉江的怀里。 梁泉江睁开眼睛,太阳已经照在了地窨子前面,贞子还在惬意地睡着,外面很寂静,按着梁泉江的想法,这功夫韩保举该来了,他穿好衣服,悄悄给贞子掖了下被单,不料却惊醒了贞子,她抱住梁泉江亲了一口,翻身穿好衣服,拿起身下染上了一块血色的白布单,不好意思的递给梁泉江问道;“要给他们看吗?” 梁泉江说;“不急,我到外面去看看”。 贞子下地跟着梁泉江走出了地窨子。 地窨子外面除了虫鸣鸟叫和阵阵风声,连个人影都没有;“起风了”,梁泉江低头对贞子说,贞子见四外无人,又拽住梁泉江的手,红着脸说;“我们还是回到屋子里躺在一起吧,谁知道一会又有什么事情呢。” 梁泉江转身,贞子却一跳,双手搂住了梁泉江的脖子,让他背着进了地窨子,梁泉江懂了,贞子还要。 外面的风刮着苞米地里的苞米,发出唰唰的响动,想必地里的苞米摇晃得很厉害,贞子随着苞米地里传来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声,梁泉江心里虽然很不踏实,但是,他现在也顾不上了。 快晌午了,两个人又走出了地窨子,见外面还是没人,这次贞子有些沉不住气了,她悄声对梁泉江说;“怪事,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 梁泉江用手指着紧挨着的另一排地窨子说;“走,过去看看。” 就在他们要过去的时候,却看见一个人骑着一匹马飞驰而来,到了近前,他们才看清楚骑在马上的是韩保举,韩保举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就大声说道;“快跟我走。” 梁泉江指着韩保举问道;“上哪儿,干什么去”? 韩保举迅速跳下马,对他们说道;“情况有变,我们的人都藏起来了,你俩也跟着我藏起来。” 闻听此话,贞子迅速跑回地窨子里,拿起那条被单和那个小花布包,拽着梁泉江的手跟着韩保举走出了院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