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泉江的一番高谈阔论,不仅仅是对刘建辉说的,更主要的是他想借此来提醒刘建辉的父母,不要走前人走过的老路,因为包办婚宴,让自己的亲生骨肉痛苦一辈子。 梁泉江说完这番话,用眼睛瞟着刘建辉的父母,想看看他们的脸色有没有变化,还没等他看出来二位老人是否有什么变化,刘建辉却被梁泉江的话激起了斗志,他想好了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以后,就接过梁泉江的话说;“我为什么要做行尸走肉,我的婚姻为什么要由别人来支配,我要做回我自己,如果有人非逼着我吞下恶果,如果有人非要看到在我们的家里上演父子反目,母子成仇的悲剧,那么,为了避免出现这样的悲剧,我就只好退避三舍,我走,我再也不回这个家了,省的让大家为难。” 刘建辉一番慷慨陈词后,看也没看他父母,而是对梁泉江说;“走,泉江,我们走。” 刘建辉领着梁泉江刚要走出家门,刘建辉的母亲急忙从后面撵上来,拽住刘建辉说;“儿子,老儿子,快坐下来,千万别生气,我和你爸爸也是为你好,咱家就你一颗独苗,你走了,我和你爸爸靠谁去养老送终。” 刘建辉的母亲把刘建辉拽了回来,等到刘建辉和梁泉江重新坐到沙发上以后,他父亲换了一种商量的口吻对刘建辉说;“老儿子,刚才爸的话没说清楚,也怪我一时着急,我可不是那种强逼着子女干他们不愿意干的事情的老糊涂虫,你爸的脑筋也能跟上形势。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虽然是你的婚事,我和你妈也有建议和把关的权利不是,自古就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规矩。再说,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这个家,你是我唯一的儿子,你的姐妹们都出嫁了,你走了,爹娘老了靠谁去,还有,今天我和你母亲都向文香透露了,说是后天要去她家下聘礼,文香告诉我们,他们家明天就去通知亲朋好友。再说,文香长得那点配不上你,个子比你都高,那双大眼睛水汪汪的,虽说她只是中学毕业,可是,满长春你找找去,有几个女孩子能念到中学的,再说了,不是有那么句老话吗,女子无才便是德,还有,人家老强家对咱们可是有恩的,你现在可是官面上的人,可别让人家戳咱后脊梁骨,说咱是忘恩负义的陈世美。” 刘建辉见父母的口气都软下来了,觉得不能在硬闹下去了,就趁机说;“你们二老说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无论如何你们也得给我一天考虑的时间呀,婚姻非儿戏,娶到家是要过一辈子的,弄不好痛苦的是我,跟着操心的是你们。” “那这样”,刘建辉的父亲也站起来说道;“明天我们再商量商量,后天,无论如何也要把聘礼下了,可别忘了,人家帮过咱家的大忙呀,咱不能失信于人。” 刘建辉只好点点头,和他父母说了声;“明天晚上我回来,”然后和梁泉江走出了家门,她母亲在后面喊道;“泉江,明晚你可来呀。” 出了家门,两个人顺着马路一直朝前走着,半天谁都没说话。 晚上的凉风让人十分惬意,路旁的树梢不时被轻轻刮过的风儿摇得唰唰作响,两个人又走了一会儿,梁泉江看到刘建辉的情绪安稳了下来,就劝道;“我看你的婚事恐怕也是命里注定,这个也许就是你的宿命,你细想想,何花也许和你跟强文香订婚这件事不发生关系,” “此话怎讲?”刘建辉来了兴趣,不禁问起梁泉江。 “强文香和你有约在先,何花与你一见定终身也是在先,两个先字决定你那个也放不下,还不如你也学学现在的时髦,先来个地下夫人,如何?” 梁泉江半真半假的说道,刘建辉摇摇头说;“不行,那样做我对不起何花,也对不起何花的父亲,我心里清楚得很,他们父女如果不是看中了我,不会这么痛快就跟我下山的。” 话说到这儿,刘建辉象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说;“不行,我现在就要去见何花,我们约好了晚上见。” 梁泉江忙说;“那好,我也回家,我们明天见。” 其实,梁泉江也是一脑门子官司。 刘建辉又说了句;“好吧,明天见,不过,明天你可一定给我拿出个主意来,让我和何花能够堂堂正正地在一起。” 梁泉江朝刘建辉摆了下手,大步流星朝家走去,心里盘算着回家后该如何面对桂珍和贞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