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书记长并不认识这个老头,他之所以说出那番话,一个原因是基于他的分析和判断,另一个是他利用日本人万分恐惧的心里使用出的诈术。但是,石书记长并没有完全相信斋藤会说出实话,至少他不会说出全部实话,因此,他决定用两个最简单的问题试探一下斋藤,于是,石书记长慢条斯理地说;“你刚才进了密室,看见保险柜了吗?说说今天晚上你们来了多少人,你的密室里还藏着多少从我们手里掠夺来的古玩字画。” 斋藤低头说;“你们上午来人抬走保险柜我知道,我今天就领了一个伙计过来,是想把剩下的东西偷偷搬走,没想到你们没走。” 这时占山好进来了,他对石书记长说;“那个伙计愿意领咱们去密室,这个老家伙要是不交代我看一枪崩了,省的费事。” 斋腾立刻慌乱地说;“别,别枪毙我,我也愿意领你们去。” 石书记长说;“你在前面带路。’ 斋腾被占山好拿绳子捆住了两条胳膊,占山好让他的人走在前面,留下一个人在后面用绳子牵着腾山,跟着藤山来到了二楼的男厕所里,石书记长正在狐疑,就听斋藤说;“请拍一下电灯开关左边的瓷砖。” 占山好闻听,上前拍了一下那块瓷砖,瓷砖被拍到了里面,露出来一个电钮,占山好问道;“是这个吗”? 斋腾回答;“是”。 占山好按了下电钮,一扇小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接着里面亮出了灯光,占山好弯着腰费了很大的劲才进到里面,仔细看了半天,里面什么也没有,他又出来对石书记长说;“里面是空的,这个老家伙不老实,我看就地毙了算了。” 斋藤忙说;“里面的东西我刚取出来,不信你可以问哪两个扛脚行的。” 石书记长又亲自进去看了半天,还在里面反复用手拍打里面的墙壁,还是没发现什么,他站在外面寻思了一会,对占山好说;“先把这座楼房封起来。” 占山好是的一声,指挥两个人把这栋楼的大门还有里里外外的小门都贴上了封条,看看一切处理的差不多了,石书记长命令把卷柜装上汽车,连同扛脚行的还有斋藤和他的伙计一同带回了市党部。 刘建辉领着人刚离开大东亚货运株式会社,强健就得到了信,说是一伙人查封了大东亚货运株式会社,还要抓他。强健在家里坐不住了,从得到消息到下定决心,足足花了半天时间,到了晚上他决定再上刘建辉家要个准信,如果实在不行,他就去香港。 晚上,强健借着夜色来到了刘建辉家,刘有福两口子忙着告诉他说;“大哥,不用怕,建辉领着人去那家货运公司是个幌子的,是做给上头看的,挺一阵子兴许能过去,要是能躲一段时间更好,省的到时候发生啥事情。” 听刘有福两口子的语气,强健明白了,不能在长春待下去了,干脆去香港的大姑娘家躲一躲。于是,他对刘有福说;“亲家,我明人不做暗事,这几天我把买卖交代给文香,交代完了我就去大姑娘家,还要麻烦兄弟也替我照看点,不管有啥风吹草动的都要及时告诉我,文香我就托付给你们老两口子,啥时候过门你们说了算,我要是不在,由她妈作主。” 说完强健把和香港的联系电话和通信地址都留给了刘有福,连碗茶水都没喝就匆匆离开了刘建辉家。 强健刚走,张六丫就说;“强大哥说走就要走,我咋没听他说给文香作嫁妆的两个店铺怎么处理呢?” 刘有福看着张六丫说;“你不用担心,到嘴里的肉跑不了,老强大哥不会打赖。” 张六丫不放心,她也盯着刘有福说;“话是这么说,可人家刚才是一个字都没提给文香嫁妆的事情,能不能是他跑到香港以后把买卖都弄到香港去,到那时候我们可就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啊。” 刘有福摇摇头,一方面表示不同意张六丫的话,一方面表明他对强文香嫁妆的事情也是忧心忡忡,他连着喝了几口茶水,稳了稳神,才开口说;“我看还不至于吧,他能把长春的买卖都弄到香港去恐怕不现实,虽说他姑娘家在香港也有买卖,可是毕竟没有在长春做的大,再说香港那地方他不是很熟悉,人脉也没有,我看不可能。” “不可能啥,”张六丫说,“你没见有多少人现在都去了香港,听说那边比咱们这边的买卖好干多了。” 刘有福不再吱声,张六丫可是坐不住了,她紧接着就说;“要不这样,这几天文香要是过来,我问问文香咋样?” 刘有福晃着脑袋说;“咋样,不咋样,不能问。” 张六丫不服气的反问道;“为啥,都快成一家人了,问问不是大家伙的心里都有底了吗。” 刘有福听了张六丫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