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佳并不熟悉韩保江,甚至于都不一定认识韩保江。那么,从这一点上看,就说明只有韩保举熟悉他,也就是说韩保举为了安排这个韩保江,不得已和自己撒了谎,所以,他作为韩保举的朋友,有必要了解一下韩保江,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带着这些想法,梁泉江朝粮店走去。 梁泉江走路很急,不到半个小时他就来到了粮店门前,他见窗户上了闸板,门在里面反锁上了,就知道韩保江在里面,于是,他举手敲门,过了一小会儿,里面传来问话声;“谁呀,是买粮食的吗?” 梁泉江说;“是我,梁泉江。” 门开了,韩保江恭敬地说;“梁先生您来了,快请进来。” 梁泉江跟着韩保江走进了屋子里,见卖粮食的柜都用麻袋苫上了,台秤摆在墙角,三把杆秤一流挂在墙上,水泥地面扫得干干净净,梁泉江不觉感到十分满意,他对韩保江说;“没什么大事,过来看看你,”然后有问道;“晚上来买粮食的人多吗?” 韩保江说;“不多,几天也没有一个。” “你吃饭了吗?”梁泉江很关心地问道。 “刚吃过,”韩保江回答。 “你会做饭吗?要不上我家和我们大家一起吃吧,”梁泉江流露出了很关心的样子,让韩保江深有感触。 韩保江急忙很感动地说;“不用,谢谢梁先生,我不但会做饭,还会搭炉子,我刚来的时候,屋子里没有做饭用的炉子,我找了几块砖就在后面搭了一个。” 梁泉江说;“你还有这种手艺,走,我们去看看。” 韩保江把梁泉江领到后面类似厨房的屋子里,果然见到贴着后墙新搭起来的一个砖炉子,炉子旁边堆着一小堆散煤,韩保江指着炉子说;“现在我用来做饭,到冬天还可以用来取暖。” 梁泉江问;“煤好烧吗,是你现买的吧?” 韩保江说;“这是蛟河煤,挺好烧,是德珍大哥领着我去买的。” 两个人又来到韩保江住的屋子,梁泉江看见床上的行李叠的不象跑腿子似的,卷成卷堆到床里头,而是很规矩的叠成了一个豆腐块,上面用毛巾扇着。看到床上整齐码放的行李,梁泉江一下子对韩保江充满了好奇,他坐到床边上说;“保江啊,我和你哥是好朋友,和你也可以说是好朋友,你初来咋到,不管有什么问题就和我说,由我来帮助你解决。” 韩保江站到地上说;“谢谢梁先生,有事情我一定会请梁先生帮忙的。” 梁泉江看了眼站在地上的韩保江突然问道;“兄弟,你原来是干什么的?” 韩保江很自然地回答说;“我干过的可多了,赶过马车,当过瓦匠,扛过脚行,还给人家打过短工。” 梁泉江点点头,又对韩保江说;“你休息,我挨个屋子看看。” 韩保江点头说了句;“梁先生请,”然后就跟在了梁泉江的身后。 梁泉江起身挨个房间走起来,他边走边看、边看边想,贞子家在监狱那边有房子,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盖房子呢,是为了休闲娱乐还是另有他图呢,想着想着,梁泉江站在一间屋子里禁不住用手敲起了墙壁,敲了几下一个念头冒了出来,这处房子能不能有地下室、密室或者是地道之类的,想到这里,他又有意跺了几下地面,随着他脚的起落,没发出空洞的声响,也就是说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两个人逐间屋子都走了一遍后,来到了外面,梁泉江突然问韩保江;“你在这里住,有没有什么新发现,比如,密室,地道之类的?” 听到梁泉江的问话,韩保江很觉突然,也没有准备,他盯着梁泉江的脸,看了几眼,才很肯定地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这一类的发现,如果先生感兴趣的话,从今天晚上开始,我可以再仔细查找查找。” 梁泉江听了韩保江的话以后,立刻明白了韩保江并不知道自己说出这番话的心意,就解释说;“这所房子原来属于新京特别监狱监狱长所有,所以,我们住的时候要格外小心,如果你有兴趣找密室暗道之类的我全力支持。” 梁泉江的解释,让韩保江茅塞顿开,他心里暗想,看来这个梁先生很细心也很有观察力,就是不知道他是站在哪一边的。虽然,韩保举介绍过这个梁先生,说他们是狱友,还说他为人正直善良,但是,他现在毕竟是国民党市党部的通讯处长,单凭这一点,自己也要时刻提防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