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长春,刘建辉给梁泉江打了个电话,梁泉江很快就开车去火车站把他们接回了家,在车上刘建辉告诉梁泉江这几天他不能去上班,有重要事情给他家里打电话,梁泉江自然是点头答应。 强劲的老伴看见强劲这么快就回来了,高兴万分,她忙着吩咐下人给强劲烧洗澡水,先让强劲洗了个热水澡,晚饭后,强劲才对刘建辉他们说出了自己此次回来的目的,当强劲说出此次回来就是要变卖家产,举家去香港时,全家人都惊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强文香才提出一个问题;“为什么要变卖家产,我们又不是过不下去了,你走这些日子公司还是盈利的,没有出现亏损现象。” 强劲看看强文香,又看看刘建辉,但是,刘建辉没有吭声,他明白老爷子肯定是另有打算,问不问他一会儿也能说出来,强劲见刘建辉不吱声,多少知道了他的心思,就慢慢开口说;“我这次回来也可以说是受人之邀回来的,在香港那边我已经得到了确切消息,国共两党马上就要开战。” 刘建辉禁不住插了一句;“国共两党不是刚签了双十协定吗,不是说和平建国有希望吗?” 强劲说;“那是废纸一张,国民党高层里早就透出消息,蒋委员长正在积极调兵遣将,美国人已经答应用军用飞机帮助蒋委员长从南方和缅甸往咱们东北运兵,你想运兵干什么,不就是要打仗吗,战火一开,长春还不是废墟一片,啥买卖还能做下去,也是该着咱家不破财,我过去的一个朋友,为了要捞出因为汉奸罪被关进去的儿子,决定买咱们家的买卖送给一个接收大员,好为他儿子开脱。” 强文香问;“他那么有钱,把自己的买卖送人不就完了吗?” “唉,你有所不知,我这个朋友发的是横财,他现在躲在香港搞期货,又挣了几笔,但是,他手里还真没有像样的买卖,都是些空壳公司,他已经给对方送了十根金条,对方开出价来,还要一个大公司转到他弟弟的名下,才能帮忙放人,我这个朋友听说我要到香港来发展就找到我,愿意以高出市价零点五个百分点的价钱来买咱们家的公司,协议,在香港已经签完了,对方押金也付了,我回来就等着他弟弟来验收公司,另外,我已经和对方商量好了,现阶段还要对所有的员工保密,对外就说这个人是新来的总经理兼副董事长,人事上怎么安排由他接手后再做决定,我们不用操心,明天我就去公司找会计核对账目,那个人大约后天能到,到时候我们在暗地里办个交接手续,就算大功告成了。” 强劲详细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家里人都明白了这已经是板上钉钉不可变更的事情了,强劲他老伴一声没吭,她从来都是听强劲的,强劲说东她绝不说西,强劲说完话好半天没人吱声,都呆愣愣地看着强劲,强劲说;“都看着我干什么,一旦打起来了,你们就知道我的决策是多么英明了,”然后他又特意指着强文香说;“你们和我去香港,我的意思建辉那边也别再贪恋什么官位和权势了,趁早和我们一起去香港,我也一年比一年老了,等我有了外孙子,我就把在香港的买卖交给你来打理,官做多大也是虚的,只要上头不用你你还得回家,所以,不如趁早就不干了。” 刘建辉见老爷子一片好心都是为自己,就接过来说;“爸,你的好意我懂,您老给我三天时间,我给你个准确答复。” 一直没有说话的强母,这功夫接过来说;“还啥三天两天的,眼看孩子就要出生了,你不过去让文香一个人怎么过日子,再说了,现在这世道都乱到啥程度了,文香不是刚被人家给绑了,就冲这一点咱们全家也得去香港。” 老太太的一句话提醒了强劲,他接着对刘建辉说;“你要是不放心你父母,干脆让他们把手里的买卖也处理了,和我们一起去香港,还相互间有个照应。” 刘建辉说;“好吧,我回家问问二老的想法,” 强文香问他爸,“那这几天我们都干什么?” 强劲说;“你跟着我盘点买卖,接洽出兑的事情,建辉要挨点累,他要组织人手把我们要带往香港的东西打包托运,我都想了,除了那套铁梨木的八仙桌和四把椅子,别的家具一概不带,家里值钱的细软咱们随身带着,由你妈领着下人们先收拾,这套宅子不给上价轻易不能出手,我们走后留下两人看房子,什么时候有正当买主了再说。” 这时候强文香她妈接过来说;“这套老宅子住了这么多年还真舍不得离开。” 强劲说;“还有一句老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香港那边的房子我已经买下了,在麻油地,是一套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