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在于引起那两个看守他们的宪兵的注意。果然就在梁泉江稍微动了一下的时候,立刻就走过来一个宪兵,当他看到武臧胜业的后脖领子上面都已经染上了鲜血的时候,就看了一眼梁泉江,然后转身走出了屋子,不到两分钟,那个宪兵陪同一个肩上挎着急救箱,胳膊上戴着红十字袖标的军医走了进来,然后直接来到武臧胜业的身边,军医从急救箱里拿出一瓶药水,给武臧胜业清洗了一下伤口,然后又给他上了点药,缠上绑带后,才对那个宪兵说;“伤口不深,只是皮外伤,不用缝合,”就走了出去。 这时候的武臧胜业出奇的平静,给他治疗伤口的时候,他一动不动,梁泉江看到这一切,开始分析,武臧胜业到底是什么出身,他都有什么背景,除了资料里介绍的,还有那些东西是他所不知道的。 梁泉江在观察武臧胜业,武臧胜业也在开始考虑自己的处境,他知道这次被苏联宪兵抓住,又从他箱子盖上的夹层里搜到了东西,自己肯定是凶多吉少,不要说回国了,就连能不能保住性命都很难说,这时再看到站在他身边的住友信,他的内心不由得一阵抽搐,他很清楚,按着家规自己也是死路一条,因为那些金条还有那张支票就是他的催命符,此时,他想告诉住友信真实情况,可是,他知道现在他想说也晚了。 武臧胜业表面上呆愣愣地站在那里,其实他的内心世界已经到了快要崩溃的地步,虽然看守他们的宪兵没有看出来,一直偷偷观察他的梁泉江却发现了这一点,现在梁泉江想的是武臧胜业在苏军的审讯下能交代出多少实情,至于他自己,他倒并不觉得可怕。 梁泉江的头脑一刻也没有停下思考,刚才他把观察武藏胜业作为思考的重点,等到苏军来人给他包扎好伤口,他又把如何处理好眼前的事情,尽快掌握武臧胜业的情况作为重点来思考。 就在梁泉江思来想去,准备找出一个最佳的行动方案时,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冒出来,如果他能偷偷参加苏军对武臧胜业的审讯,那么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可是,要参加苏军对武臧胜业的审讯,最关键的一步是取得苏军的信任,而他手里有让苏军信任的东西吗? 梁泉江站在那里,看着墙壁,想着自己的行动方案,经过再三权衡,梁泉江还是决定一定争取参加苏军对武臧胜业的审讯,如何能从一个阶下囚,变成参加审问犯人的主审官,在别人看来势比登天还难,但是,在梁泉江看来,他觉得应当能够实现,因为他手里有三张王牌,他想,如果自己拿出这三张王牌,即便不能参加对武臧胜业的审问,自己要想知道武臧胜业的秘密,还有他那批货到底是什么也许会不成问题,可是,他还是担心苏军出于保密的需要,对他封锁消息。 想到保密,梁泉江的心里顿时没了底,就在他想办法要破解这道死题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先前的那个宪兵军官带着一小队宪兵重新走了进来,进到屋子里,他就拽过武臧胜业,让一个宪兵给他戴上了手铐,然后一扭头,那小队宪兵押着武臧胜业走了出去,走到门口,武臧胜业回头看了看梁泉江,像似有很多话要对他说,看到武臧胜业的表情,梁泉江更加坚定了他要参加审讯武臧胜业的决心。 武臧胜业刚刚被押解出屋子,外面又走进来两个苏联军人,一个人拿着个本夹子,肩上扛着少尉的军衔,另一个人虽然穿着军装,但是肩上没有军衔,让梁泉江感觉很奇怪。 还没等梁泉江接着想下去,那个军官,示意看着他的宪兵给梁泉江戴上了手铐,梁泉江迟疑了一下,他刚想用俄语介绍自己,但是,当他看到屋子里还站着两个宪兵,而且,他对于后进来的人到底是不是前来审讯他的还没有把握,就决定先不说话,而是让那个宪兵给自己戴上了手铐,这是梁泉江第二次戴手铐,第一次是日本人给他戴的手铐,这次是苏联人,梁泉江很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他的这个笑容引起了后进来的两个人的注意。 梁泉江被戴上手铐以后,看押他的宪兵给他搬来一张不大的凳子,放在了他身后,等到后进来的两个人坐到了办公桌后面,那个宪兵喝令梁泉江;“坐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