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泉江看到章倩倩和王靖雯他们走远了,才回到了屋子里,他先看了看炕上,发现只有一个中村智美,就对着黑暗的屋子里说了句;“桂子,请出来吧,到炕上来休息。” 随着梁泉江的话声,一个老头模样的人从黑暗的墙角里走了出来,这让跪坐在炕上的中村智美很是惊讶,也十分害怕,梁泉江对刚出来的桂子说;“到炕上来,我们一起休息。” 桂子无声地上了炕,紧挨着梁泉江躺到了炕上,中村智美迟疑着也躺在了梁泉江的身边,梁泉江刚合上眼睛,远处的公鸡“呜呜”,发出了高亢的叫声,晨曦微现,但是,梁泉江他们呆的房子周围还是出奇的安静。 躺在炕上的梁泉江和桂子两人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中村智美虽然也很疲乏,但是,她闭上眼睛以后却怎么也睡不实诚,公鸡的打鸣声,立刻惊得中村智美睁开了眼睛,她很清楚新的一天开始了,但是,她自己不能预料今天会是什么样子,她盼望着还有轮船来,可是,他又害怕轮船来,因为她怕到了码头上人家不让她走,这个该死的鸠山去了哪里,为什么还不露面,他能不能也像那个横田友邦似得被人给抓了起来。 一想到这里,本来还发涩的眼睛却越发闭不上了,中村智美和梁泉江昨天夜晚在一起的时候,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叫鸠山植木的丈夫,可是,现实又让她清醒过来,身边的住友信不属于她,也许一会码头上停泊了轮船,他就会独自一人登上轮船,弃她而去,也许这也是人家应该的,因为从开始人家就没答应过她什么,只是仅仅表示要会会那个横田友邦,再说了,人家已经陪伴她度过了黑暗的昨夜,她还想怎样呢,新的一天开始了,横田友邦也让人给带走了,哪里才是自己的归宿呢! 哎呦,好像哪儿有点不对劲的地方,自己身边躺着睡觉的叫做住友信的男人,好像和昨天夜里出现的人有关系,他们好像都是来帮助他的,还有屋子里怎么一下子就多了个老头,这个老头是始终在屋子里还是跟着那个横田友邦一起进来的,他要是始终在屋子里,自己怎么会看不见呢,虽然夜里没有点灯,可是屋子里有个大活人自己无论如何也是应该能看到的,但愿他是跟着那个横田友邦一起进来的,要不的话自己可就惨了,唉,中村智美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由得又埋怨起自己,为什么偏偏找个特务当丈夫,害得自己有家难回,有国难投。 中村智美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命很苦很苦,一时间她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根苦瓜似的,从里到外都透着那种吃不完尝不尽的苦,此时此刻的中村智美真就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苦,她翻了个身,炕太小,她翻身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紧挨着她的仍然睡着的男人,这让中村智美吃了一惊,同时也让她感觉到了那种异样的东西,不过她来不及想那里不一样,因为,她还怕惊醒了身边的男人,还好,身边的男人睡得很实诚。 看着酣睡着的住友信,中村智美的脑子里又活跃了起来,既然昨夜里有那么多人帮助他,为何不等他睡醒了以后,问问他自己能不能回国,如果不能的话,能不能请他帮忙呢,想到这里中村智美好像踏实了一些,渐渐地她发现自己的眼皮开始发沉了,于是,她又睡着了。 梁泉江睁开眼睛发现阳光已经照射进了屋子里,他看身边的两个人还在熟睡着,就悄悄起身,下了地,站到地上他开始看着屋子里的角落,心里琢磨桂子昨天夜里是藏在了哪里才没有被自己发现呢,说实话,梁泉江知道忍者的土遁之术,昨天夜里上炕前他还细心地看了看屋子里的每个角落,当时他确定所有的角落都没有人藏着的时候才上了炕,可是,桂子分明就是从屋子里的某个角落里出来的,这又该怎么样解释呢,梁泉江晃了晃头,不再想了,他来到了院子里,用昨天打来的那桶水开始洗漱起来。 梁泉江刚洗漱完毕,门前就出现了昨天晚上借他们水桶的那个男人,梁泉江立刻迎上去打招呼道;“大哥早啊,是来取水桶和脸盆的吧,我这就还给您。” 说着话,梁泉江把水桶里的水全部倒进了中村智美随身带来的洗脸盆里,然后把水桶还有昨天从他家里借来的洗脸盆子,同时递给了那个男人。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