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梁泉江心里也很清楚,平樱惠佳之所以让他把她送到沈阳机场,是因为她毕竟把自己当成了住友信,而且还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这就决定了身处绝望之中的平樱惠佳,把她那仅有的一点点希望放到了自己身上,特别是通过在车上的交谈,他发现平樱惠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简直就是有问必答,难道她真的是怕死,难道她真的希望自己能够帮助她吗? 也许,这是平樱惠佳的真实想法,也许她还想用这种方法来掩盖什么,她还有什么秘密呢?到目前为止,梁泉江觉得平樱惠佳好像已经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秘密了,想到这里,梁泉江觉得如果自己分析得正确的话,平樱惠佳会很快就开口向他寻求帮助。 吉普车仍然向前疾驶,公路上的尘土依然很多,幸亏不是风天,不然的话真就是尘土飞扬了,梁泉江虽然是默不作声,其实,他是在等着平樱惠佳开口说话,这时候,公路两旁少有的出现了成排的柳树,梁泉江无意中看了眼车外,却发现前方的道路上扬起了漫天的尘土,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突然起风了,可是,明明不像起风的样子,梁泉江再仔细朝前看去,这才发现,尘土裹着的是一辆接一辆的美式十*卡车,高大的卡车大有把他们乘坐的小吉普车碾在车轮下的气势。 也就是说句话的功夫,对面的车队开到了梁泉江他们乘坐的吉普车旁边,梁泉江这才看清楚,汽车后面拖拽着大炮,两车相会,拖拽炮车的大卡车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就好像公路上什么也不存在似的,依然毫无顾忌地朝前面隆隆驶去,倒是开吉普车的司机,鸣了几声喇叭,算是提醒对方,他们在会车,要减速行驶。 一辆、两辆、三辆、梁泉江在默数着一共过去了几辆大卡车,足足有五分钟的光景,那队拖曳着大炮的车队,才算完全驶了过去。 开车的司机,见梁泉江在数一共过去了多少辆大炮,就说;“这些大炮怎么往南边拽,不是北边打得凶吗。” 梁泉江心不在焉地说了句,“南北都在打,这些大炮够用吗?” 这时候吉普车剧烈地颠簸了起来,梁泉江用手抓住前面的扶手,朝外面看了看,才发现公路上几乎到处是坑坑洼洼,那个司机边开车边摇头说;“这他妈的是什么公路,简直连乡道都不如。” 梁泉江没有说话,这时候,他隐隐约约听到了后排座位上传来了嘤嘤声,起初梁泉江并没在意,他以为是吉普车带起的风钻进了车里发出的撕裂空气的声音,可是,他再一细听,又觉得不是空气被撕裂的声音,而是人发出的低声哭泣的声音,梁泉江的第一反应是,谁在哭泣?他正想回头看看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女兵的呵斥声;“抬起头来,不准哭泣。” 梁泉江明白了,是平樱惠佳在哭泣,可是,她为什么突然间哭了起来呢,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阴谋不成,梁泉江正在琢磨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听到后面的低声哭泣停止了,梁泉江很清楚此时不能回头,不然的话,那个平樱惠佳说不定还会上演什么闹剧。 果然,就在平樱惠佳的哭泣声停下没有多长时间,梁泉江就听到平樱惠佳在后面自言自语道;“唉,刚才失态了,一个想家的女人也真够可怜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能回家呢?真是无可奈何呀。” “唉”,平樱惠佳故意发出一声长叹,梁泉江还是没有回头看她,这时候,就听平樱惠佳说道;“能停车让我朝家乡的方向望一望吗?” 押解她的女兵立刻又呵斥她说;“闭嘴,别老想什么花招。” 平樱惠佳见自己已经连着两次遭到了押解人员的训斥,就不再吱声了,过了一会儿,她可能真是板不住了,就直接问梁泉江;“梁先生,我们快到沈阳了吧,不知道您肯不肯帮助我?” 梁泉江刚想反问;“帮你做什么?” 却听后面押解平樱惠佳的女兵说道;“不准提和审讯无关的话。” 平樱惠佳不敢再说话了,梁泉江觉得还是应该了解一下她的心理活动,就问了她一句;“你让我帮你做什么?” 平樱惠佳立刻抓住这个机会回答说;“帮助我减轻处罚,帮助我请求从宽处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