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让孩子跟着我饿死,你既然帮我们了,我就求你好人做到底吧。” 梁泉江听了女人的话,又说;“大嫂,你听我接着说呀,我会给你们娘俩指一条活路的,你们回家蒸好窝头,趁着天亮就朝卡子里走,过了国军守的卡子,你们直接就去解放军的哨卡边上,我听说了,现在解放军的哨卡,对于你们这样的孤儿寡母,经过检查以后,就会放行的,到了那边,解放军就会帮助你们,给你们饭吃,救济你们,说不定还能给你们找份工作干呢。” 哪个女人听了梁泉江的话,没再吱声,却疑惑地看看梁泉江,这时候,始终站在边上没有说的那个姑娘小声说道;“妈,我好想也听说有这么一回事,咱们家跟前的人家已经走了不少了。” 那个妇女见自己的女儿也说有这么回事请,就疑惑着又看着梁泉江问了句;“真的吗?” 梁泉江说;“绝对差不了,请快领着姑娘回家准备去吧。” 哪个妇女又看看梁泉江,充满感激之情地问道;“恩人,您贵姓啊?” 梁泉江看到这娘俩个已经有力气走路了,就没有回答哪个妇女的问话,而是嘱咐那个姑娘道;“趁着现在有力气,你们娘俩快些回去准备出卡子吧。” 梁泉江说完话,转身就走,哪个女人还有那个姑娘盯着梁泉江的背影看了半天,直到梁泉江走进了学校,哪个妇女才说了一句;“恩人,你是这个学校的吧!” 梁泉江饿着肚子,在学校里呆了一天,直到天快黑下来,他又在学校里转了一圈才离开学校。 艰难的日子真难熬啊,因为没有燃料,守卫长春的国民党兵开始扒民房,生火取暖做饭,市区周边的民房被拆毁了很多,眼看着到了九月中旬,天气早就凉爽了,夜晚时分在外面很难过夜了。 这天早上起来,梁泉江发现外面的天空分外蓝,天上还挂着一抹抹的白云,那些成条状的白云,疏疏淡淡不停地变化着形状,稍不留意就飘走了。 站在院子里望着天空的梁泉江,猛然间听到了飞机的嗡嗡声,他用手搭起凉棚,眼睛搜索着天空,过了一会儿,他看到有几驾飞机,从他头顶飞过,接下来盘旋在离他不远的天空中,然后慢慢地降低高度,不一会儿的功夫,从飞机的肚子里飘出了降落伞,降落伞下面有的是箱子,有的是大包裹。 这时候,一副男人模样的桂珍和保佳,抱着孩子从屋子里走出来,桂珍指着天上不断盘旋的飞机和缓慢下降的降落伞,对小宝宝说;“快往天上看,飞机下蛋了。” 在桂珍怀里的小宝宝,往上一窜一窜地看着天上的新奇东西,就在这功夫,大门被敲响了,桂珍抱着孩子,对保佳使了个眼色,蹑手蹑脚的朝有地窖的下屋走去,梁泉江紧紧盯着大门,奇怪的是,大门响了几下后,没有发生被撞击的声音,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梁泉江正寻思是不是永珍他们来了,却听大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梁泉江凝神细听,觉得门外应该是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很警觉,于是,他悄悄走到大门跟前,对着门缝向外面看去,隐隐约约,他看到一个身穿青衣服的人站在门外边,还不停地看着身后,梁泉江觉得应该问问来人是谁,于是,他咳嗽了一声,小声问道;“谁呀?” 门外面传来一声他非常熟悉的声音;“是我,当家的,快开门。” 是王靖雯回来了,梁泉江心中一喜,立刻上前打开了大门,可是,等到梁泉江打开大门的时候,他却发现迎面站着的是个又粗又膀的男人,就见这个男人,红黑的脸上一脸胡碴子,光头戴顶礼帽,不大的眼睛在眼眶子里面滴溜溜乱转,一身青色的粗布衣裤,腰上系条很粗的带子,带子里面鼓鼓囊囊的,给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梁泉江刚想问你是谁,猛然间却扑哧一声乐了出来,然后,他就说;“我没听错,真是你呀,快进来呀,我好锁门。” 那个人这时候换了个腔调说;“我得让你好好看看,验明正身后才能进去,要不的话,我怕吓着小宝宝。” 这时候,梁泉江一把拽过还在装模作样的王靖雯,迅速锁好了大门,又拿起顶门杠顶好了大门,才又对她说;“你不怕出事啊,这两道卡子你是怎么过来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