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是大宝和二宝,心里就知道桂珍肯定也没有睡着,她也在听着自己和梁泉江的谈话,于是,她就说道;“刚才我哭的时候,真想报名去当志愿军,上朝鲜战场上打美国鬼子,替我哥哥报仇,可是我一想到二宝和早早,还有你,我就明白了,我要把二宝和早早养大,让他们给他舅舅报仇,所以,我就强压着满腔怒火和仇恨,坐了起来,我要领着孩子们好好活着。 ” 听到韩保佳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没等梁泉江说什么,桂珍却激动地坐了起来,她对韩保佳说;“我的好妹妹你说得太感动人了,只要我们看到孩子,就什么都不怕了,有天大的难处我们也能过得去。” 这时候,梁泉江说;“看到你们二位如此刚毅,我放心了,我先替孩子们谢谢你们,那好,我趁着现在就把我担忧的事情说给你们,好让你们有个心理准备。” 这功夫桂珍见早早已经睡得很沉了,也悄悄来到梁泉江身边,又顺手关了电灯,然后小声说道;“孩子他爹,我知道你担心啥,是不是因为王靖雯加入过军统,还有你也跟着他们执行过任务。” 听了桂珍的话,梁泉江立刻说道;“我就知道你的心思缜密,这些事情我虽然没有对你说过,可是,你凭着自己的观察就能体会出来,这让我更加放心了,说实话,原来我还不知道怎么样对你们说才好,有了你刚才这番话,我就可以放心地对你们二人托付后事了。” “托付后事,他爹,你可别吓唬我们!”韩保佳双手紧紧抓住梁泉江,很紧张地说道。 梁泉江说;“我不是吓唬你们,但愿我说的事情不会发生,不过,你们还是要有心理准备,说不定哪一天,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再过些时候,我也会被公安局带去审讯。” “真的吗?”桂珍和保佳同时发问,同时扑到了梁泉江身上,好像要保护他一样。 梁泉江在黑暗中又说道;“我说的事情你们不要惊讶,你们只要看到我晚上没有回家,那就说明我被公安局的人带走了。” 韩保佳听了梁泉江的话,立刻有些不服气地说;“凭什么呀,他们凭什么抓你呀,你不就是个教书的先生吗!” 梁泉江说;“不像你想的那样子,你们忘了我原来在国民党市党部任通讯处长,还参加了保密局的一次行动,这些事情足以让公安局的人怀疑到我,还有,这次王靖雯被抓进去,我想很可能是他们保密局内部的人检举的,你们想想,我从前是王靖雯的领导,现在又是她的男人,公安局的人能不怀疑我吗?” 这时候,桂珍说话了;“当家的,我听明白了,王姐的事情肯定会牵扯到你,你就说让我们怎么办吧。” 梁泉江说;“我刚才有想了想,我觉得你们俩个明天以看孩子阿姨的身份,再以给王靖雯送衣物和妇女用品为由去公安局,看看能不能见到她,如果到时候不让你们会面,那你们送完东西就回来。” 听了梁泉江的话,保佳和桂珍在黑暗中点点头,梁泉江又说;“假如有一天我也突然被带走了,你们就想着到学校去问问,但是,不要心慌,也不要去公安局。” 保佳听了梁泉江不让他们去公安局的话,有些不理解,就问梁泉江;“他爹,你为啥不让我们去公安局?” 梁泉江说;“这只是我目前的想法,我总觉得王靖雯进到里面会竭力往出摘我,要是那样的话,公安局暂时就不会找我,也许会通过别的渠道找我,所以,你们去公安局也没用。” 桂珍和保佳听了梁泉江这后半段话,都不理解,可是她们两个又问不出所以然来,所以,就没再吱声。 就这样,三个人说说唠唠,直到挂钟敲响了十二下,他们仍然没有睡意,等到挂钟又敲了两下的时候,保佳先合上了眼睛,接着桂珍的呼吸也显得沉重起来,梁泉江一夜没睡,但是却一点也感觉不出疲乏来。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韩保佳抱着早早说;“早早,乖女儿,要是姥姥来看你的话,你就告诉姥姥,妈妈去外地讲学去了。” 早早听了韩保佳的嘱咐,就问韩保佳;“妈妈,这是真的吗,我的妈妈真去外地了吗,她自己咋不告诉我呢?” 韩保佳说;“妈妈是从学校直接走的,所以,没有时间告诉你,她让我转告你,你记住了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