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牌子的年轻人,梁泉江见状,毫不迟疑,他一手拎着书箱,一手拎着提包,领着桂珍和保佳走了过去,还没等他走到近前,那个拿着铁皮喇叭的年轻人,突然放下手里的铁皮喇叭,跑到梁泉江跟前,伸手接过了梁泉江手中拎着的书箱说;“梁教授,是我,我是您的学生田园呐。” 梁泉江放下手里拎着的提包,不由得打量起眼前的年轻人,桂珍和保佳站在他身后。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梁泉江立刻想起来,他对面站着的就是解放长春时和他一起护校的田园,还没等长春解放,他就偷偷告诉梁泉江他要请假回老家去参加土改工作队,他怎么来到了这里呢? 梁泉江一边琢磨着一边和田园握起了手,这时候田园说;“梁老师,我回到家里就参加了东北民主联军,解放后被分到了密林县当县教育局局长,前天地区秋专员让我来接支边的梁教授,我细问秋专员才知道原来是您来我们县支边。” 这时候,梁泉江插了一句说;“真没想到会是你来接我。” 田园说;“森林小火车要明天早上八点才有,我怕您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所以,就提前到站台来接您,一会儿,我们坐吉普车回密林。” 梁泉江和田园正说着话,举牌的那个年轻人接过了桂珍和保佳手里的两个包袱,梁泉江拎着装演算草稿的提包,桂珍和保佳两个人拎着一个包袱,田园手里拎着书箱,几个人走出了站台,来到了站前广场,走到一台半新不旧的草绿色吉普车跟前,那个年轻人和田园把梁泉江拿来的东西都装进了后备箱里,剩下一个装草稿的提包,由梁泉江自己拎着。 都安顿好以后,田园问梁泉江;“老师,您在市里转一圈吗?” 梁泉江说;“今天就不转了,等有时间再说。” 田园说;“那好,我们这就赶路,还有几十里山路要走,要翻过一座大山,在下一道岭才到咱们密林县城。” 吉普车开了,梁泉江和桂珍、保佳坐在后面的座位上,因为田园没有问桂珍和保佳是谁,所以,梁泉江也就没有介绍。 吉普车打开前大灯,走了一回儿,赵桂珍才第一次亲眼看到了什么是大山。 山路崎岖,吉普车艰难地前行,这是一条蜿蜒在半山腰间的公路,黄沙铺道,路面不宽,公路两侧树木上的叶子有的发黄了,有的变成了红色,山坡上的杂草,依然绿着,叫不上来名字的鸟儿偶尔会从草丛里或者树梢上飞起来,盘旋在梁泉江乘坐的吉普车上面。 吉普车上了一道岭,拐了个胳膊肘子弯,迎面是一座更高的山峰,路就在这座山峰的下面,路面更窄了,要是有车出现需要汇车的时候,靠在山脚下的一方就得停下来,让另一方先过去,不然的话,就会有一辆车掉进山涧里,赵桂珍不敢往外面看了。 吉普车下了那道岭的时候,发动机突突了几声,然后车停下了,开车的年轻司机看了一眼田园说;“局长,县里答应给咱们的车什么时候到,这辆破车该大修了,不然的话,等不到冬天就得趴窝。” 田园说;“先看看咋回事,别的回家再说。” 听了田园的话,司机立刻打开车门跳下去,他打开机器盖子,摆弄了半天,汽车还是打不着火,这时候田园也跟着下去了,他焦急地看看黑黢黢地天空,又看看手表,这功夫,梁泉江走到那个司机跟前说;“来,让我试试。” 司机听了梁泉江的话很惊讶地看了看梁泉江,此时的梁泉江已经挽好了袖子,司机躲开后,他立刻爬到发动机上,卸下点火线圈,动了几下白金,掏出一张暂新的票子仔细擦了擦,重新上好后,他来到司机的座位上,打开钥匙门,一下子打着了火。 看到这一切,那个司机还有田园都惊讶地合不拢嘴,田园立刻递给梁泉江一条毛巾让他擦手,接着他又对梁泉江说;“老师,我想起来了,在学校的时候我看到您经常自己开车,没想到您修车还这么厉害。” 那个司机看看梁泉江,冲着田园说了句;“这回修车我可找到高手了。” 田园立刻说了句;“梁教授可不是来给你修车的。” 不料梁泉江说了句;“小师傅,没关系,车哪儿不应当了你就去找我,另外我告诉你,那副白金不行了,到地方后你要换一副新白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