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乖乖回答:“没有了。” 啼的手快要握出血来,胸腔中血气翻涌:“那清宇记得这里是哪里吗?” 兽人揉揉头说:“我叫兔不冷,清宇是谁啊?” 啼突然“噗”吐出一口血来,昏迷了过去。 兔不冷眼看着啼昏过去,一下子着了急,又是喂水,又是扇风的。 啼醒过来就看到兔不冷在他身边忙成了个陀螺,正拿着烤肉放在屋子里充当桌子的石头上,还殷勤的拿竹罐装了水放在一边。 回头看到啼睁着眼看着他,羞怯的笑着说:“你醒了啊?要不要吃点东西?” 啼表情冷漠的看着兔不冷,他的清宇脸上从来不会出现这种表情,也不会干这种明显就是讨好他的事,从来不会,可是他还是只喜欢他。 面前这个兽人一定不是他的清宇,可是他的清宇去哪儿了? 兔不冷双手揪着兽皮裙的边缘,眼角偷偷瞄着啼,低声说道:“啼,你下来吃一点好不好?我烤了好久的。” 啼抬手捂住眼睛,遮住眼眸中熊涌的杀意,须臾,面无表情的开口:“我不饿。” 兔不冷想上前扶啼,却被啼眼中的寒光冻在原地,怯怯的说:“你已经睡了一天了,起来吃一点儿吧。” 啼克制住杀了眼前这兽人的冲动,咬牙切齿的开口:“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兔不冷摇摇头道:“我不记得了。” 啼语气冷了几分:“不记得?” “嗯。” “那你还记得什么?” 兔不冷皱着眉头想了想:“记得父亲想让我找雌性,可是我在兽神祭的时候喜欢上了你,然后跑出族群来找你,然后就不记得了。” 啼眼中闪过几分不解,他明明觉得眼前的兽人不是清宇,可是他说的事儿又是他们一起经历过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了啼,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我下午在外面走了走,觉得这里好漂亮啊,而且……”兔不冷羞哒哒的看了一眼啼,“而且这里只有我们俩个兽人。” 啼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在的“玉清宇”,他是不记得他了,还是他根本就不是他了? 可是他不是他,会是谁呢? 啼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起身冲出屋子变成庞大的兽身,在山谷里横冲直撞。 这一个夜晚生活在山谷周围的野兽一夜都不得安宁,兔不冷看到啼庞大的身子吓晕了过去。 啼回来时眼神复杂的看着兔不冷,坐到炕边盯着他。 这张脸他看了那么多时日,深刻到快要刻到骨子里。 他的习惯,动作,神情他都熟悉无比。 可是现在这样看着他,他为什么没有了那种心动的感觉,明明还是那个人啊? 接下来的日子啼一直观察着兔不冷。 他看着他小心翼翼对他的讨好,时常眼神爱恋的看着他,甚至过来拥抱他,想要和他交配,都被他推开,可是他的眼神越来越冷。 终于有一天,啼开口对兔不冷说道:“我早知道你不是他,可是我还是一直骗自己你只是忘了我,就像你当初给我讲的那个失忆的故事。” 兔不冷一脸迷茫的看着啼:“啼,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啼摇头:“你不需要懂。”话落伸手掐住了兔不冷的脖子,“他都不在了,你凭什么能活着?死吧!一起死吧!” 啼收集了枯树,堆成了一个平台,轻轻的把兔不冷的身体放了上去,然后自己也躺了下去。 清宇,你说你永远不会离开我的,可是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不过清宇,我来追你了,你会高兴的,对吗? 我知道你肯定会高兴的,因为我每次问你会高兴吗,你都会点头的。 这次也一样,对吗?清宇,我来陪你了,等我! 下一刻手里拿着的火把点燃了身下的木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