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铁骑人数过百,甲胄整齐,个个手持长矛,佩剑悬刀,装备精良。当先一骑上的人铠甲制式有所不同,并且只在腰间佩挂了一柄长剑,应当是这支军队的指挥官。 黄泥镇离县城有五六十里路,平时衙差都难得光顾一回,乡民们何曾见过如此刀兵森森,军容整肃的骑兵将士。 铁骑进入镇内,引起一阵惊慌,行人纷纷往两旁的店铺里挤,店铺掌柜赶忙和伙计关闭店门。 顺发当铺门前两帮人还在扭打,忽然耳边传来了铁蹄密集踩踏地面的轰鸣声,紧接着脚下的青石板也微微震颤起来。 听见如此巨大的响动,扭打的人不由自主的松开对方,俱是一脸迷茫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 终于来了! 詹衡熠眉目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一抹欣然的微笑。 眨眼间,铁骑已到近前。 杨老四见此情形,赶忙让工人集合退到一边去了。 指挥官神色冷峻,勒紧缰绳让马停下,举手下令让后面的军士停止前进,然后视线在前方的人群身上扫过,最后把目光停驻在一边的詹衡熠身上。 “詹公子,可是这些暴徒骚扰的你?”指挥官坐在马背上向詹衡熠抱了下拳,然后用马鞭指着前面那些手上还持有武器的地痞问道。 詹衡熠神色沉静,拱手回了一礼,道:“正是。这帮恶人在本地横行霸道已久,敲诈勒索无所不为,前些日子去我的工地上捣乱,当时我身上并无银两,这伙恶徒便将我的随身玉佩抢走。今日我带工人前来索回,岂料恶徒态度蛮横,不肯归还玉佩不说,还企图加害于我,工人们被逼无奈还手反击。” 地痞头子听了大急,指着詹衡熠骂道:“你小子放屁,我们兄弟何时去过你的工地捣乱?那什么玉佩我们见都没见过,你不要含血喷人,栽赃陷害我们兄弟。” 詹衡熠瞧也不瞧他,继续对马背上的将官说道:“陆军使,这帮恶人与顺发当铺的东家相互勾结,我的随身玉佩如今正在当铺东家章大河身上,还请陆军使帮忙寻回。” “谁是章大河,自己上前来。”陆军使目光森冷,从地痞的脸上一一扫过。 章大河并不清楚这支铁骑究竟从何而来,但从人数和装备上可以判断绝非一般的杂役军,又见詹衡熠和指挥官以平礼相见,并且十分熟悉的样子,明白自己这回真遇到了得罪不起的人。 听见指挥官点他的名字,章大河一丝也不敢迟疑,从地痞的后面走出来跪倒在地,惶恐万分地见礼:“小人就是章大河,见过军爷。” 陆军使神色一凛,厉声喝道:“章大河你好大的狗胆,知府大人对詹公子尚且以礼相待,你一个小小贱民竟敢坑拿他的东西,真是不知死活。” “小人知罪,小人不知詹公子身份贵重,这才冒犯了他,请军爷恕罪。”章大河额上冒出冷汗,伏地磕头请罪。 “还不赶快交出玉佩。”陆军使高声怒喝。 章大河浑身一颤,赶紧将玉佩从怀里掏了出来,挪动双膝爬到詹衡熠面前,双手举起玉佩,颤声道:“请贵人恕罪,之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猪油蒙心才打起了贵人玉佩的主意。请贵人宽宏大量饶恕小人,往后小人任凭贵人差遣。” 詹衡熠拿过玉佩,鄙夷地看着章大河,言语间尽是冷意:“你这等见利忘义的卑鄙小人,只怕做了狗也会反咬主人,我可不敢冒这个险,一会儿自有你的去处。” 语毕,将玉佩收进袖中,转而面向陆军使拱起手道:“玉佩追回,接下来的事便交由陆军使来处置。” 陆军使抱了抱拳,道:“末将奉知府大人之命前来清剿暴徒,此乃职责内的事,请公子带领你的工人站远些,以免误伤。” 此言一出,章大河顷刻明白詹衡熠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了,面色一片煞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向陆军使喊道:“军爷开恩,小人与本县县令是姻表亲,求军爷饶小人一命。” 陆军使瞥了眼章大河,冷哼道:“茶县县令庸懦无能,不但致使管辖境内盗匪猖獗,还纵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