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绿与任家的庶子订亲,着人去打探过,这任公子一贯地喜爱往烟花之地跑,与众多青楼女子皆有染。奈何为时已晚,悔婚对采绿,对咱们家的名声不利,遂就没派人告诉你们。” “难道任公子是对某位青楼女子动了真情,想要悔婚?”榴花皱眉道。 雪花想了想,道:“这个可能性不大,任家是巴不得跟咱们家结亲。任公子与采绿订亲后,他娘三番五次上门攀关系,又怎会退亲!” 榴花听见,一时也没了头绪。 赵敬思索了一会,道:“小妹,这事好办。你且耐心住下,我让人去任家打探打探,看究竟是什么情形,估计两三天就会有消息。” 榴花点头,心情轻松了不少,以赵敬的人脉,打探任家的事是小菜一碟。 赵敬当下出去安排了。 雪花吩咐下人领榴花主仆二人去客房安顿。 在大姐家休息过一晚,第二天榴花去往陆府探望陆夫人。 陆夫人喜出望外,极力邀榴花来家中住。 榴花挂记赵敬着人打探的结果,婉谢了陆夫人的邀请,表示自己此番来是有要事。 陆夫人一脸失望。 闲话间,聊着聊着二人又聊到了方姝儿的病情。 陆夫人忍不住嗤道:“这个方姝儿自视甚高,未出阁之前就想处处压韵茜一头,谁料自己福薄,头胎生了个女儿,听见韵茜生的是儿子,就受不住打击了。再后来,又让二房那边抢去了嫡长孙的名位,她哪还受得住。” 榴花没应声,方姝儿性情上的缺点是多,但背后编排人的事她做不出来。 陆夫人见榴花不说话,知晓自己是失言了,便切换话题,问榴花这回来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 榴花将任家没守时赴约的事说了,陆夫人接下来的话与雪花极为相似。 将近饭时,陆知府从衙门回来了,看见榴花来了,笑呵呵地对榴花说他早已将找到大矿的事写成奏折送往京城,估摸着赏赐就快到了。 赏赐什么的榴花不看重,只要把两成税赋免了就成,谢过陆知府后,转而打听官府开办的书院在哪里。 陆知府好奇地看着榴花问道:“姑娘家又不科考,你到书院去做什么?” 榴花回答去年秋试甲榜第一名是邻家哥哥,如今已进入书院受教,她想去探望。 陆知府捋了下胡须,笑道:”这个陶衡陵我听学正提起过,不曾想却是你的邻人。听说此子学识广博,人长得也是相貌不凡,倒是一个极为值得培养的俊才。” 榴花心里一喜,趁热打铁道:“那就请陆伯伯日后多关照一些吧!” 陆知府咂了下嘴,意味深远地问道:“只是个邻人而已,你为何要这样尽心帮他?” 榴花的耳根微微发红,支吾着说道:“陆伯伯你方才不也说衡陵哥是个值得培养的人才嘛,我只是.....只是想替陆伯伯你笼络人才罢了。” 陆知府哪还有不懂的,哈哈大笑。 陆夫人眼睛一亮,笑道:“丫头,这个衡陵哥哥莫非就是你的心上人?” 榴花面上染上一层胭脂色,羞涩地点了下头。 陆夫人来了八卦的兴致,拉着榴花刨根问底。 榴花硬着头皮全交待了出来。 陆知府安静听二人说话,不时含笑捋须。 榴花在陆府吃过饭才回去,赵敬那边暂时未有消息。 第二天,榴花去了书生所在的麓山书院。 书院是州府为朝廷培养人才而设,所有考中秀才的士子皆可免费入书院受教,只需缴纳食宿方面的费用。 里头教学的夫子皆是饱学名士,有告老还乡的官员,也有当地闻名遐迩的大儒。 在这里就读的士子,若得了某位夫子的青睐,日后倘若入仕,将有不少的助力。 当然,书院的规条也更为严格,为让士子专心就读,严禁女子进入。 榴花来到位于城郊的麓山书院,只见一簇宏伟的楼阁掩映于参天古木中,许是出圣贤的地方,阁宇的飞檐似乎也沾染了清幽风雅的韵致。 相比于天资书院,麓山书院就如同一位学识,眼界皆处在顶峰的儒士,而天子书院只是个才入学的小童。 打量完麓山书院的外观,榴花带着香儿上前请门房通报找人。 门房看了眼榴花,不悦地道:“此刻学子门正在听夫子授课,你要见人等午休时再来。” 眼下才是巳时,离午时还有一个多时辰,书院前连个供人歇脚的地方都没有,这要怎么等? 榴花望了望周围,和气地跟门房道:“这位大哥,我不懂得书院里的规矩,借问一下,是否所有学子都在同一时段一起听夫子授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