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郎中调理得当,还是苏雅茹受到刺激意志力变强,总之在婚礼之前,她如愿以偿的好了起来。 婚礼当天一早,苏雅茹就在婆子丫鬟的服侍下换上了一身大红衣裳,接着开始挑首饰。 红色是属于正妻的,今天那个贱婢进门,她不能在众多宾客面前输了阵势。 一盒盒成套的首饰打开盖子摆在梳妆台上,珠光宝气闪得人眼花。 婆子为苏雅茹梳好头,指着一套红宝石头面说道:“小姐,今天您戴这套吧,配衣裳又压得住阵脚。” 苏雅茹看了眼首饰,满意地点点头,“就这套吧!” 今天观礼的宾客很多,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她才是詹家真正的主母,装扮越隆重华贵越好。 婆子将首饰一件件往苏雅茹头上插,完了又仔细检查一遍。 装扮完毕,苏雅茹带着人往詹雍的住处而去。 园子里,下人来来往往地忙碌,都穿着上等料子的红衣裳,整座大宅显得喜气洋洋。 苏雅茹去到时詹雍正在更换喜服,耀眼的红刺得苏雅茹眼疼。当年娶她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装扮,如今他又要娶另一个女人。 詹雍伸展双臂,常安在替他系腰带,毕竟上了岁数,就算保养得当,身形仍不可避免的走了样。 看见苏雅茹来了,詹雍淡淡道:“你的病才好,不好好养着,跑出来操劳做什么?” 轻描淡写的语气,好似不知自己为何而病,反倒怪自己出来碍事。 苏雅茹压住心底强烈的怒意,走过去从一旁的下人手上拿过喜服外袍亲自为詹雍穿上,笑着道:“我好歹是掌家主母,今天这样大喜的日子不出来看着,下人们毛毛躁躁地万一出了乱子,惹外人笑话。” “辛苦你了。”詹雍关切的话语里并无多少情感。 “这些都是妾身分内的事。”苏雅茹轻轻抚平喜服上的皱褶,面上的笑意依然未曾散去。 詹雍装扮妥当,和苏雅茹一起来到外面招呼宾客。 婚礼极其铺张奢侈,城中所有的达官贵人全到齐了。 客人看见主家出来,纷纷涌过来随喜道贺。 詹雍顾着与男宾应酬寒暄,没再看苏雅茹一眼。 苏雅茹坐在喜堂居中的位子上,与女眷们叽叽喳喳说笑着,好似十分开心的样子。 女眷个个都是人精,问过安后只挑寻常的话来说,喜事的话题全礼貌的避开。 因说恭喜,好像是成心讽刺苏雅茹。安慰?苏雅茹不该感到伤心,今天这样的日子,谁都不允许伤心。 采绿也到场了,她的座位比较靠里,排在詹衡熠和方姝儿的后边。 今天府里的爆竹声一直响,空气里浓浓的硝石味闻起来让采绿的胃一阵翻腾,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她的丫环慌了神,一个抚背另一个去端茶。 詹衡熠连忙过去察看照顾,接过丫鬟端来的茶亲自喂采绿。 “夫君,采绿妹妹怀着身子怎能喝茶。”方姝儿及时出声阻止詹衡熠。 詹衡熠闻言把茶盏往回一收,这才记起孕妇不能饮茶的事,遂感激地看了方姝儿一眼。 方姝儿忍住心底汹涌而来的醋意,吩咐采绿的丫鬟快去倒温白水。 采绿喝了些温水,胃总算好受了些。 詹衡熠闻言把茶盏往回一缩,这才记起孕妇不能饮茶的事,遂感激地看了方姝儿一眼。 方姝儿忍住心底奔腾的醋意,吩咐采绿的丫鬟快去倒温白水。 采绿喝了些温水,胃总算好受了些。 方姝儿看着采绿疲倦的脸,语气关切地对詹衡熠道:“夫君,这里人太多,空气不好,采绿妹妹坐在这里不是办法,还是让她回去休息吧!” 采绿倚在詹衡熠怀里,疑惑方姝儿为何要对自己这样好。 詹衡熠犹豫不决,今天这样的场合,若是让母亲发现采绿不在,那结果就不妙了。 可是让采绿继续坐在这里难受,他又不忍心。 方姝儿看出詹衡熠的心思,压低声音道:“夫君,若是娘责问起来,我就说是我发话让采绿回去歇息的,一切我来承担。” “姝儿,难为你了。”詹衡熠为方姝儿的大度动容,觉着方姝儿再也不是从前那个骄纵任性的妻子了。 “为夫君分忧,是妻子的本分。”方姝儿娇柔一笑,害羞地低下头去。 詹衡熠看着方姝儿的娇态,心中顿时一热。 丫鬟扶着采绿离开了喜堂,无人注意一个身份低微的小妾。 詹衡熠回去坐下,伸手悄悄将方姝儿的手握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