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戈青帮忙,自己回去了,可他转过身,一眼……看到了躺在一旁一个担架上的金善。 戈长安惊骇得睁大了眼睛,“金善?!” 众人都回头看他。 戈青赶紧问,“爹你认识他啊?” “就住你爷爷家对门怎么可能不认识!”戈长安道,“小时候总能见到……他不是死了很久么?为什么……” 公孙无奈,“说来话长,尸体被保存得很好。” “那可不。”赵普点头,“好得都诈尸了。” “诈尸?”戈长安惊讶。 戈青在一旁拍胸口,还好这几天没在开封府住着,果然开封府是奇怪的地方,尸体抬进去诈尸的情况屡次发生,都不新鲜了! 展昭问戈长安,“戈将军对金善熟悉么?” “嗯……”戈长安叹了口气,“谈不上熟悉吧,他是个书生我是个武生,不过因为住得近,总能碰到。我在当侍卫那阵子,他真好在念太学,出门进门常同路。金善很老实,有时候会有人欺负他,我帮他赶走过两次欺负他的人,他人很温顺,看到我会叫声戈大哥,随便聊几句。” “有人欺负他?”白玉堂好奇,“什么人?” “太学学生。”戈长安道,“别看是一帮子书生,也挺能折腾,大概是金善家里有钱人又老实吧,估计是勒索什么的。” “太学校规那么严,会有人做这种事么?”公孙在太学教了这么久书,学生之间都是谦恭有礼的相处模式,吵架都很少,明目张胆欺负人真的太少见了,觉得不可置信。 戈长安回忆了一下,“我就看到三四个同样穿着太学学袍的人跟在他后边,还拿石头丢他,砸得他脑袋都破了。还有一次就有人揪住他衣领给了他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之后另外两个上去踢了他两脚。” 众人都皱眉,这的确是欺负了啊……不止是欺负,都能报官了,金善怎么这么老实都不吭声? “我当时也跟他说,林夫子那么严,如果知道一定开除那帮学生。”戈长安一摊手,“不过他就唯唯诺诺地说没事,我个老粗是不明白这些书呆子都在想什么,也没多管。” 众人都觉得,有些奇怪。 “那金家的孙媳妇儿呢?”展昭问,“你见过么?” 戈长安摇头,“他娶亲那阵子我去了漠北,他自杀也是回来之后听我娘说的,闹鬼什么的我是不相信的,不过的确是离奇。” 戈长安又看了金善的尸体一眼,皱眉,似乎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爹。”戈青戳戳他,“你仔细瞧瞧看,说不定能想起什么线索。” 戈长安哭笑不得,“我和他是真不太熟,不过么……” 展昭和白玉堂都看他。 戈长安想了想,走过去,伸手,查看金善的侧脸,随后扒开金善的头发看,边看边自言自语,“我就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公孙在一旁问,“怎么了?” “我记得他小时候被那群臭小子砸石头,有一枚丢中了太阳穴这里,砸的头破血流的,几个月后再见到,他说留了疤了。”戈长安指了指鬓角的位置,道,“就在这里,我记得挺长一条疤,从耳朵前边一直到头发里。” “左边右边?”公孙嘴里问,手上却是将金善的左右两侧鬓角都查了,可奇怪的是——并没有! “他两侧的鬓角都没有受过伤。”公孙摇头。 “难道好了?”戈长安自言自语。 “不太可能。”公孙很肯定地说,“就算好了,也会留下痕迹!” “所以说……”白玉堂问,“他不是金善?” “可是长的就是金善的样子啊。”戈长安也不解。 “的确,找了很多人来认,都说就是金善。”展昭问公孙,“会不会是易容?” 公孙查看金善的尸体下巴和头顶的位置,摇头,“这张脸是天生的。”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和当年的金善不是一个人?还是说,是他们多疑了,那条伤疤痊愈了并且什么痕迹都没留下? 白玉堂想了想,道,“庞煜看到金善从棺材里爬出来,然后走到了这里。” 众人都点头。 “如果他看到的不是僵尸,而是个活人呢?”白玉堂问。 “难道有人把金善的尸体提前搬了过来,放到了金家老宅,然后自己假扮成金善,再爬出来从庞煜面前走过?”展昭摸着下巴,“我也不相信尸体会走路,应该是有人装神弄鬼,可是庞煜起夜只是巧合,而且那人是怎么进入棺材又出来的呢?关键是他怎么这么自如地进出开封府,都没人察觉?” “或者……”白玉堂像是想到了什么,“那口棺材里,有玄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