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儿,楚楚!” 门外,冷儿和楚楚急急地跑进来,齐齐站在那儿,像面对长官一般,齐声应。 “在!” 沈君宇看了她们一眼,然后,视线扫向那座钢琴,冷淡地命令,语气中,还透了一丝丝厌恶。 “明天把这钢琴扔了,我不想看见。” 听到这话,冷儿和楚楚应声看那钢琴一眼,有些为难的样子。 “这……” 钢琴是萧瓶从医院回家休养后,特意让冷儿和楚楚弄来的,冷儿和楚楚不知萧瓶突然要这玩意干什么。 但,想着她现在的情况,也不好再让她不高兴,才照做的。 可,现在沈君宇却要她们扔掉。 床旁,沈君宇见她们两人还犹豫,不禁挑了挑眉,微微威胁地问。 “怎么?” 冷儿和楚楚吓到了,自然马上应话。 “是,我们明天就抬走它。” 见此,沈君宇才算满意,他视线又再看向那座钢琴,眼眸一下子又复杂起来。 钢琴钢琴,她为什么,突然一下子就喜欢上弹钢琴了呢? 想表达什么呢? 另一旁,在天台上,萧瓶静静地蹲坐在一地,她双手抱着自己,静静仰望天空,眼神,有着迷茫。 接近初秋的夜里,风儿都是凉凉的,偏冷。 这里是天台,俗称楼顶,萧瓶就坐那儿,一个人,如此发着呆,在思考人生,寻找一个让自己还可以活下去的信念。 她想过了死,所以,对人生彻底迷茫了,不知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第二天。 冷儿和楚楚陪着萧瓶出来散心,两人一人一边,冷儿比较话多,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 “萧小姐,你也别想太多,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从现在起,你要开开心心的,尽早把身体养好,然后,回学校好好读书,你看,自己这段时间来,都耽误多少学业了?” 听着这话,萧瓶虽没应,但,却是听进心中。 她自己暗暗算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自刚开始出事以来,她好久没去过学校了,差不多有两个多月。 这样一耽搁下来,她现在再想赶回课程,恐怕有点难度。 见此,萧瓶也懒得理了,她都没找到让自己活下去的信念,还哪里有空去管什么学业不学业的。 冷儿也不管萧瓶有没有在听,就吱吱喳喳地说着。 “沈总都安排好了,等你身体养好后,重新给你换一个学校,这次,保证不会出什么事,让你高枕无忧地直到毕业。” “毕业后呢?” 这时,萧瓶总算肯应一声了,语气冷冷淡淡的,冷儿听了,她讪讪一笑,却有点不知怎么答话的感觉。 见此,萧瓶便替她应了,语气比刚才还冷了一分。 “毕业后,我就呆他身旁,像个情人一般,当着这社会的蛀米虫,任由他养着自己,是这样吗?” 冷儿彻底答不出话来了。 刚好,萧瓶在说完这话时,她视线往前方远眺的时候,却看到了一抹她熟悉的身影。 那个男人,依旧一身西装革履,皮鞋亮得刺眼。 是他,沈君宇! 可,此刻的沈君宇,他正推着一个轮椅女孩,在草坪上慢慢散步,他的脸上,带了温和笑容,似乎,他和那个女孩在一起,很高兴。 这是萧瓶第一次见季宛白。 季宛白明明回国很久了,可,她从不知道沈君宇身旁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更不曾有机会见过对方。 轮椅上,季宛白脸上也带了笑容,她时不时扭头看沈君宇,很高兴地跟他聊着什么。 此时,冷儿和楚楚也看到那两人了。 见此,她们一惊,马上扶萧瓶转身,急急地说。 “萧小姐,我们到那旁去走吧,那边风景比较好。” 萧瓶冷笑一声,她一把甩开冷儿和楚楚的手,就看着沈君宇那边,苦笑地问。 “那个女的,是他什么人?” 闻言,冷儿和楚楚眼神复杂地看着萧瓶,却迟迟答不出话来,见此,萧瓶心中已猜到大部分了。 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东西。 渣男! 萧瓶脸上带了一种决绝,她马上走过去,很明显,是准备过去拆破沈君宇的谎言,冷儿和楚楚见了,急得过来拦她,解释着。 “萧小姐,你别过去,有什么想知道的,你可以回了家,再问沈总。” 闻言,萧瓶冷笑一声,一把就将人推开了,回。 “我为什么要回家问?为什么现在不能问?他是一脚踏两船,所以,才怕我去拆了他的局么?” 此时,萧瓶强势得很,根本就不是冷儿和楚楚能拦得住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