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手腕上的腕表,默默叹了一口气。 这时,宋羽河又开始嘀咕其他的,他坐起来,仰着头将手伸向天花板,疑惑地说:我的树影呢? 他他温声说:什么? 天花板上的树影。宋羽河口齿清晰地说,一直都有的,今天怎么没有啦?我窗外面的树给谁砍了吗? 他他有些疑惑:什么树? 宋羽河醉起来,想一出是一出,当即喊道:哥哥,哥!有人砍我的树! 他他哭笑不得,将宋羽河扶回床上躺着,哄他:乖乖的,咱窗外一直没种树啊,羽河,你醉了。 宋羽河迷茫地说:是吗? 是啊。 宋羽河更迷惑了,那他一直看到的天花板上的倒影是从哪里来的? 他左思右想想不通,最后终于在他他的温柔安慰中沉沉睡了过去。 宋羽河又做了个梦。 依然梦到了57失去人形的那一天。 那时的57身上已经开始陆续生锈了,但是他的笑容依然温柔,声音机械性的断断续续。 要好好长大啊。 这句话反反复复响彻宋羽河的耳畔,直到他被阳光照醒,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将发疼的脑袋埋在枕头里,哼哼唧唧个不停。 头疼。 他他察觉到宋羽河醒来,推门进来,见他疼得哼唧,无可奈何地说:吃点止疼药? 宋羽河眼巴巴地看向他:嗯,吃。 他他将他扶起来,喂了他药片,又给他喝了半杯水。 宋羽河又躺了半个小时才好一些,他迷糊地问:哥哥呢? 平时这个点,宋关行应该还在赖床才对。 已经去公司了,今天好像是有例会。 宋羽河点点头,他刚过完生日,今天没什么工作安排,闲得很。 宋羽河洗漱完吃了早饭,想起之前宋关行给他的卖玉石的店,便收拾收拾打算去买点石头和工具回来磨石头。 他他本来要跟过去,但宋羽河自从回来南淮星,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出门过,感觉很新奇,打算自己一个人出趟门。 他靠着一颗糖让他他再次禁言,戴好围巾就溜达着出门了。 宋晏要出门忙,宋羽河没让人送他,跟着导航的路程坐了捷运和公交车,一个小时终于到了那个卖玉石的店。 那个店面很大,宋羽河走进去后被那些五花八门的原石晃得头晕目眩,好奇地东挑西选半天,终于看中了两块石头。 一块薄荷蓝,一块玫瑰红。 这两个是珍贵至极的宝石原石,但宋羽河只当和莫芬芬随处可见的石头差不多,根本没看信息就买了下来。 他刷的是宋关行的卡,无限额的卡甚至连余额和消费金额都没提醒,叮的一下显示扣款完成。 宋羽河爱不释手地看着两块石头,又买了几个雕刻原石的小刀和磨具才离开。 这两天宋羽河一直在玫瑰庄园待着,不知道外面一直在下雪,他见买石头的地方离蒲寸很近,就给薄峤发消息。 【宋南瓜:先生,中午有事吗?请你吃饭呀。】 【薄荷:行,要去哪里吃?】 【宋南瓜:都行,我去找你。】 【薄荷:好鸭。】 宋羽河:? 【薄荷:薄荷撤回了一条消息。】 【薄荷:好。】 宋羽河将光脑关上,高兴地在小道上往前跑。 雪天本就路滑,薄峤虽然叮嘱过宋羽河很多次让他慢点走,但宋羽河一开心就控制不住。 他跑着跑着脚下突然一滑,直接往前面的雪地上一扑,摔了个结结实实。 宋羽河当即被摔懵了,好半天都没爬起来。 好在这条路上有不少人经过,见状忙朝他围过来,七嘴八舌地问:没事吧? 宋羽河耳畔一阵嗡鸣,大概是被摔懵了,挣扎了半天都没起来。 旁边有人想要拽着他的手腕将他扶起来,但宋羽河哪怕被摔得眼前一片黑暗也在挣扎着不让别人碰他的腕表。 耳畔似乎有人的交谈声,宋羽河没怎么听清,只觉得自己的四肢似乎不听使唤了,连心口也一阵阵地发疼。 就在这时,有人扶着他的肩膀将他从雪堆里扶出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对着周围的人说:对对,我认识的,多谢关心啊,我这就送他去医院。 宋羽河不认识这个声音,更不记得这个味道,当即想要挣扎,但浑身却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人将自己背起,耳畔传来呼吸声和脚底踩在雪堆里的声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