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门,提醒靠在椅子上看窗外的陆饶。 陆饶闻声将椅子转了过来。 陈沫心都凉了半截,感觉双腿又酸了起来,下意识就想转身跑走,却被沈停敬业地先一步堵住了退路。 “这家竞技城是你的?”陈沫此刻的心情好像是哔了一整个动物园那样抑郁。 寂静如死亡之城的负二楼,最远离尘嚣的尽头办公室,她今天就算是被这个男人弄死在这里,恐怕尸体腐烂了也没人会发现。 陈沫踩在地板上,像踩着可怕的冰雪大地,脚下的每一寸地板,都渗透着可恶寒意。 陆饶没回答,但瞧着她的眼神很有意思。 就像是瞧着一只自投罗网的动物。 沈停给她送来一杯热咖啡,陈沫双手僵硬地接过,连谢谢都没来得及说出口,麻木地将被子凑近唇边抿了一口,烫到舌头般地又问了一遍:“这家竞技城是你的?” “陈小姐,你误会了。”沈停解释。 陆饶笑着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看向对面的女人,回答了她的问题:“现在还不是,很快就是了。” “坐,你不用紧张。”陆饶招呼陈沫,还亲自替她倒了一杯红酒,走过来递给她。 就好像,两小时前将她按在沙发上折腾得死去活来的禽兽不是自己一样。 精神分裂都做不到他这么无缝衔接般的自然。 “听小羽说你骗走了周存五百万?这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他提起过?”陆饶饮了口红酒,问道。 陆小羽真是个惹祸胚。 陈沫心中讨厌死那小孩了。 但这时候明显陆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她再欲盖弥彰就没有意思了,于是大方承认:“是的,那时候我穷,走投无路,周先生确实慷慨,送了我五百万。” 陆饶笑了起来,笑得陈沫后背发凉,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他就听着男人含着笑意的声音问: “陈小姐该不会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的开发公司是‘世恒’吧,你也肯定不知道,周存就是在替‘世恒’做事的了?” 何止啊,陈沫在这一秒之前都还没有意识到:陆饶就是‘世恒’最大的股东,也是她的仇人……兼,潜在债主。 陈沫握着酒杯的手一僵。 这女人今天的表现还真是让陆饶刮目相看。 你瞧,她真能绷得住。 只见她面不改色地对陆饶说:“知道不知道这些没有意义,如果你是为你的合伙人鸣不平,想来讨要那五百万,我随时可以还给周存。” 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陆饶坐回椅子上,腿一翘,吊儿郎当地问她:“周存现在就在负一楼,你猜,要是我现在把你交给他,他会怎么收拾你?” 没等陈沫回答,他又自己替她答了:“你还是不明白,你骗走的不只那区区五百万,还有人的尊严,男人的尊严与面子——这些东西,十个五百万都弥补不了。” “男人要对付女人,变态的手段多得是,尤其是你这样的吧,乍看之下没什么,细尝了之后……嗯,还算有点味道。” 变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