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显得红扑扑的,无暇得像初秋的云朵。 “昂。”白明时看痴了,胡乱地应道。“我……我去拿刀,给你削皮。” “不用削,洗洗就行了。”胡娇娇在他身后喊道,这是农村又不是城里,哪有那么讲究,压根就没有水果刀这种东西。果皮难免会连着果肉,对乡下人来说,那就是一种极大的浪费。 果然,不一会儿白明时拿着洗干净的梨进来了,手里多了一把大菜刀。 胡娇娇见状,又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 “行了行了,你拿给我吧,我说了不用削皮。” 白明时却态度坚决地坐了下来,“不行,一定要削。你两三天胃里没吃东西了,喝的退烧的汤药本来也是凉性的,对胃有刺激。这梨的果皮很硬,刚吃一定会伤胃。我跟你妈妈说了,今天就不要吃米饭了,晚上喝点小米粥吧。” “嗯。”胡娇娇乖巧地应了应。看着对面的白明时,手握菜刀,也能一圈一圈地削果皮,动作认真又仔细,如果遇上好机会,他一定会是个拿手术刀的好大夫。原书里并没有写他后来回城后进入医院继承家里的衣钵,反而下海经商做了成功人士,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遗憾。 一只梨在他的手里,很快就削好了。白明时将梨递给她,将梨皮收集到一边。胡娇娇见状,想起收成不好的时候,很多家里舍不得吃梨、苹果之类的果子,都是小孩吃果肉,大人吃皮。于是忙对白明时道:“呀,这梨太大了,我一整个吃不了,要不咱俩一人一半吧?” 白明时愣了愣,没有说话,半晌才道:“梨不能分,分了不好。” “哦,对,我忘了。”胡娇娇手里握着那只白明时亲手削的梨,舍不得下嘴。 “白知青!白知青!”屋外传来几声大嗓门的高喊。 胡娇娇听出了声音,好奇地问道:“是孟叔?他是不是找你有事?” “嗯。”白明时的神情黯淡凝重起来。 “那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白明时微微抬起头,凝视着胡娇娇,淡淡笑道:“我可能要走一阵子。” 胡娇娇一怔,“去哪儿?” “反正不在铜钱乡了吧。”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胡娇娇心头涌起,二人又沉默了阵。胡娇娇想了想这个时间点,心里大概有了答案。她忍了忍泪水,依旧笑靥如花,问白明时道:“你是要回城了吧?” 白明时沉默了几秒,“嗯”了一声。 “回城……回城好啊,你本来就不属于这里,回去才有你的天地。”“祝你有好的新生活。”胡娇娇仰起脸,笑得如山花般烂漫。 “嗯,你也是,跟着刘一舟多学点本事。有机会也要走出村子。”白明时顿了顿,“娇娇,我跟你道个歉。我以前说你长得丑,其实你长得挺美的。” 胡娇娇一时愣住了。 “白知青!白明时,快走了!已经宽限你两天了!开拖拉机的老陈头都等老半天了!”屋外传来催促的声音。 白明时冲胡娇娇微微笑笑,“走了。”接着,大步流星地出了屋子。 这样的白明时是胡娇娇从来不曾见过的,清冷、果断,也决绝,其实他不一直这样么?胡娇娇嘴角泛起一丝苦笑,看来要回城了,连瘸都不用装了。 白明时刚走,杨玉乔就端着姜糖水进屋了。喝了姜糖水,胡娇娇感觉浑身发热,她仰面望着屋顶,“妈,我困了,想睡觉。” 杨玉乔忙道:“哦哦,那你休息,刘一舟也说了你还没好彻底,得多歇两天。” “糖水好苦。”胡娇娇闭上眼,眼角溢出一滴泪。 “啊?怎么会呢?”杨玉乔忙喝了一口,喃喃自语道:“不苦啊,这孩子,一定是生病嘴苦。” 胡娇娇在床上躺了三天。到了第三天,刺眼的日光从窗外将她照醒,她终于起来了。 刘一舟家有个天井,院子当中有一口大缸,里头有一只老鳖。胡娇娇趴到缸边沿,用手划了划水,逗弄了一下那鳖,一侧首在东墙根底下发现了一个笼子,里头关着一只肥肥的灰兔,正在吃草。 “小灰灰!”胡娇娇惊讶地跑过去,伸手拽住兔耳朵,“你怎么到这儿了?”想了想便明白过来,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知道,是白明时不要你了吧?没关系,他不要你,我还要你。” 田晓萍和郭秀秀扛着镰刀和背篓正走到门口,听见“白明时”三个字心里都有点不是滋味。 “娇娇你好了啊?” “晓萍姐,秀秀,你们下工回来了?听说你们都要在这儿暂时住下了。”胡娇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