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会摔坏的, 你怎么连问都不问一句?” 胡娇娇眨巴眨巴眼, 上下打量了白明时一通, “你哪儿坏了?” 白明时看她这副装呆笨的样子就来火, 平时明明精得跟水晶猴子似的, 骗谁呢!于是将做好的手鼓直接朝胡娇娇手里一塞, “给你!走了!” 胡娇娇惊讶地看着手里的物件, 那是一个十分精致的小手鼓, 鼓面是蛇皮做的, 还坠了小铃铛, 当地深山里有些少数民族的人也会做这个。她惊喜笑道:“这是你用那天的蛇皮做来送给我的吗?” “嗯。”白明时背对着胡娇娇站, 半转过头来, 嗯了一声,“费了我三天时间,做来送给一个小没良心的丫头。” 胡娇娇欢喜极了,眼睛完成细细的月牙, 拿着手鼓爱不释手。白明时看她这副娇憨样子, 刚刚的气恼一下子就泄了,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是这样玩儿的,是这样。”白明时接过来,给她示范了一下。又被胡娇娇夺了过去,“明时哥,这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 我也有东西要送你。” 胡娇娇兴冲冲地跑进屋子,从碗橱里端出了做好的山楂糕、山楂条、蜂蜜糖渍山楂甜梨,满满当当地送到了白明时的手中。 白明时看到这么多山楂做的小食品愣住了,原来这丫头刚刚爬梯子爬树摘山楂,就是为了给他做这个呢。自己还错怪了她,真糟糕! 胡娇娇却已经把一直串了竹签的山楂糕送到了他的嘴边,“快吃吃看!” 白明时咬了一口,又软又滑嫩,刚入口是甜,很快微微的酸意就到了舌尖,让人忍不住生出津津唾液。 “好吃吗?” “嗯。” 听到肯定的答案,胡娇娇笑了。 杨玉乔出去串门了,屋子里没别人。白明时拣了张凳子坐下,“你这几天为什么都没来找我?是不是心里有想法瞒着我?” 胡娇娇对他的明晰既惊讶又意料之中,也隔着桌子坐在了白明时对面。 “妈说你家条件比我家好太多,怕你以后万一要是有机会回到城里,就把我撇下了。她说,我们家人丁简单,就娘儿俩,情况也一目了然。你那大省城的家,我们什么都不清楚,让我多了解了解、考虑考虑。” “就为这个?” “嗯。”胡娇娇的头低得很深,总觉得白明时对她那么好,什么都帮着她,自己还对他有所保留,心里很愧疚。 白明时松了口气,“行了,头抬起来吧,不知道的以为犯了多大错误挨批呢!” 胡娇娇可怜巴巴地扬起脸,像只小猫。 “你想知道什么?现在都可以问我。” 胡娇娇摇摇头,“不想问了,你什么时候想说再告诉我。” 白明时轻轻笑笑,感慨了一下,才娓娓道来:“其实我家也挺简单的。我外公叫白彦青,出身中医世家,留学过德国,在省城中医院做副院长。他只有我母亲一个独生女儿,外婆去世的早,我外公悉心栽培我母亲。我母亲也留过洋,学过生物化学,后来在医科大学做科研、任教,她留洋的时候认识了那个男人,也是那个时候有的我。那个男人抛下我母亲,听说去了香港,因为这些旧事,我母亲受了不少牵连。” 说完了这些,白明时也有些忐忑,“要说成分,我们家的确也不太好,外公本来也挨了斗,因为德高望重又有不少得力的学生保着,一直在疗养院疗养。不然也许就跟陆老师一样了。母亲现在在哪儿,连我都不知道。之前我知道她在哪儿,还去找过她,不过她对我很冷淡,并不想见我。我给她写的信,一封都没有回过,之后听说她又被辗转去了别的地方。” 胡娇娇的心莫名揪了起来,以前看他只觉得性格清冷,对人永远不远不近的不愿意敞开心扉,没想到家里也遭受了这么多。 这样的家庭这个年月有很多,掐着时间算算,顶多还有一年也就陆续能缓过来了,到时候大多都会得到应有的恢复。不过她现在还不能跟白明时说。 “明时哥,你吃一颗糖山楂吧。”胡娇娇拿勺子,挖了一个又大又红的,递到白明时嘴边。 白明时笑笑,张开了嘴,任由胡娇娇喂他。 “甜不甜?” “好甜!”白明时像孩子般地笑了。 胡娇娇看见手边的蛇皮手鼓,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好奇问道:“明时哥,那天你拿走的蛇皮我记得还有很多吧,怎么就剩这点了吗?” “多着呢!我还给陆老师做了一个二胡,正好我现在在马场,剪了几根马尾巴的毛做弦。”提到这些,白明时饶有兴致地接着说道:“蛇胆和田鸡皮我都留下来了,可以制药的。说不定以后能派上用场。” 胡娇娇赶忙问道:“我可以帮你拿到市面上去换钱。” 白明时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