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要的。 左愈炽热的手抚过我的面颊,忽然轻微的颤抖起来。 然后,他的声音竟变得有些无助: “你哭了。” 虽然这黑暗黑得几乎让我窒息,但我却像是产生了幻觉般,看到他把碰触到了我冰冷泪水的手指含入口中。 “你的泪水,咸得发腥,又是这么苦涩。” 他似乎毫不留恋地下了床。像是做梦一样,我听到他在黑暗中反复地说: “原来就连你这种女人,流出的泪,也是苦的。原来就连你,也会哭。” 我忽然觉得,强大到令整个沪城畏惧的左愈,或许已经魔怔了。 不然,他又怎会在深夜进入我这个罪人的房间,传递他的温度,尝我的泪水,对我浪费口舌? “疼吗?” 就在我以为他已经离开病房时,忽然,他那双温热的手,覆在距离我膝盖伤口处只有一寸的肌肤上。 他想听到什么回答? 听到我用感恩戴德的口吻,说,谢谢左先生你来关心我,我一点也不疼? 还是,听到实话? 实话就是,很疼很疼,疼到我已经筋疲力尽,有时候,甚至生出了不如什么都不管了,直接去死的想法。 他真的在意,我的内心感受吗?他其实根本就不想听到,我是怎么想的。如果不是这样,他又怎么能做到亲手送我入狱,让我在温霏的门外下跪。 “不疼。” 想到这里,我垂下眼眸,低声说。 “你说谎。” 他却变得执拗起来。我能感觉到,在黑暗中,他那双比夜色更迷人的眼睛正在紧紧地盯着我。 “就算再疼,这也是我活该,是我该受的。” 我无力地扯动嘴角,想露出一个低贱的自嘲的笑,却感觉到自己笑得是那么难看,就像是马戏团里最不受欢迎的小丑。 “既然你自甘下贱,那你知道自己有多下贱就好。” 听到我的回答,他在短暂的沉默后,冷笑道。然后,他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到浑身都烧了起来。 “你发高烧了,三十九度半。这么高的温度,要吃退烧药,吊盐水。” 之前的护士长看着量好的温度剂,皱眉道。 这时,我的病房外忽然传来了十分嘈杂的争吵声。依稀能听见,那一个中年女人盛气凌人的声音。 “让我进去,我是温霏小姐的母亲,是你们总裁的准亲家,谁敢拦我?” 这个声音非常耳熟,那本该给我带来温暖和安慰的声音,此刻却让我在发烧到三十九度五的情况下,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站在门外,吵闹着要进我病房的人,就是我的亲生母亲。 她用那样倨傲自豪的口吻说自己是温霏的母亲,可是,她也是我亲生的母亲啊。 三年的监狱生活,她和父亲从没看望过我,因为早在三年前我入狱的那一天,她和父亲派了律师来,将一份她们已经签好字的断绝亲子关系的文件扔到我面前,逼迫我在那上面签字。 那份法律文件生效以后,我和他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这也正是他们巴不得的事。 既然如此,如今,她又为什么要来见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