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从没有这么郑重的口吻,对我说过话。我疑惑地看着她,向她走回去,然后,她拽住我的胳膊,朝四周张望了一下,带我走向了后门外的草坪。 “温潇,对不起。” 站在草坪上,背对着月光,树影掉落在她身上,让我熟悉的面容变得灰暗朦胧。她的脸上都是阴影,这让我感到不适,就好像,我至始至终都没有认识过她。 “黛西——” 我轻声叫出她的名字,却没有问她为什么要说那一声对不起。这三年来,我已经学会保持沉默,因为我知道,当别人不想告诉我原因时,我怎么问,她们也不会告诉我真话。 下一秒,一股强烈的晕眩——让我失去了意识。昏迷过去的最后一眼,我看到了黛西的眼泪。 再次睁开眼睛时,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这是哪里? 忍住身上传来的酸痛,我手撑地面,抵抗着仍在像波浪一样袭来的阵阵晕眩,努力让自己睁大双眼,清醒着打量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个很熟悉的地方。 看到破败的景象,我的瞳孔在一瞬间紧缩。 这个地方我印象深刻,因为,在这里我险些被温霏注射了能将我变成痴傻之人的药——这是天堂废弃后院的那个仓库,也是楚溯言说要给我惊喜的地方。 可是,现在这里空无一人,哪有什么惊喜? 摸了摸身上,没有手机,看样子在我昏迷时有人搜过我的身,拿走了我的手机。 被人莫名其妙的弄晕,黛西的眼泪和反常举动,以及目前的现状,我还意识不到自己被人算计了,那不用温霏多费心力给我注射那劳什子药,我本身就是傻子。 “有人吗?” 在紧张之下,我哑着嗓子在空旷的地方喊出声音,但回答我的,只有冷漠的回声。 忽然,我心中有一个很可怕的想法。 楚溯言说要在这里见我,可现在他人呢?为什么只有我一人在这里? 不论是谁策划了这起事件,目的何在,是想将我变成傻瓜,还是干脆直接把肾取走,然后要了我的命,我都希望,他们只是冲着我来的,不要碰楚溯言一根汗毛。 但转念一想,楚溯言是楚湛的弟弟,无论出入哪里,身边都有楚氏的保镖跟随,哪有那么容易被暗算。 这么想,我稍微松了口气。在这里没见到楚溯言,或许是好事,这说明他没等到我,可能已经气鼓鼓地离开了。 现在,应该早已过了楚溯言约我的时间。 又恢复了一些体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