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手术室的门被人大力踹开,然后,不知是在千钧一发之际神经错乱的幻觉,还是现实真的如此离奇,我看到了左愈充满杀意的脸。 左愈极其粗暴地推开了挡在门口的楚氏保镖,一脚将一个拦路的大块头踹在地上,对手拿针筒的麻醉师怒目而视,像受伤的野兽一样嚎叫道: “谁准你接近她的?从她身边滚开!” 麻醉师被他身上流露出的疯狂杀意震撼住了,吓得很很畏缩了一下,手里的针筒都掉在了地上,然后,他一句话都没敢多说,立刻退到了一边。 楚湛上前一步,迎上暴怒的左愈,冷冷道: “左愈,你来干什么?” 眼前的一幕,让我深深困惑。 是啊,左愈来干什么? 此时此刻,他不应该在温霏的病房里陪着他心爱的白月光,等待着医生把从我体内取出的那颗肾送入温霏的身体里吗? “我来干什么?” 左愈冲到楚湛身前,毫不克制地一手拽起他的衣领,用狠戾的口吻道: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 从楚湛的表情来看,他似乎和我一样困惑。 “左愈,你是被疯狗咬了,又发疯了?这个女人做了那么不可饶恕的罪行,我让她偿命,这不是天经地义?而且,我也顾及到你爱的那个温霏的情况,答应先给温潇做捐赠手术再处置她,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楚湛皱着眉,不满地注视着左愈,像是根本不明白左愈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在怎么惩罚我这个罪该万死的人身上,他和左愈应该早就达成了共识才对。 但左愈的怒火并没有褪去,反而越烧越旺,他看着楚湛的眼睛,痛声道: “你居然这么对待温潇,你把她弄得满身都是伤!” 这句突如其来,出人意料,没有前因的话让室内陷入了死寂。然后,楚湛的怒火也被点燃: “左愈,你什么意思?温潇害死了我的弟弟,你居然抱怨我弄上了她?就凭她做的那些事,我怎么对待她都是她活该!” 说着,他一把甩开左愈的手,走到手术台前,修长的手指对准我的脸,就像一把随时准备砍下我头颅的短/剑: “就是这个女人,恩将仇报,为了自私的一己之利,丑恶地葬送了我弟弟的性命。她在自己的罪行暴露之后,还试图故技重施,将罪名栽赃给她的亲妹妹温霏。你确定,你要为这个罪人辩护?” 楚湛的话掷地有声,让左愈哑然。 我别无选择,只能躺在这里,无声地目睹这一幕。 左愈,你为什么要来? 是为了出现在这里,在我的最后时刻目睹我的惨状,然后再残忍地离去? 冷笑一声,楚湛觉得左愈终于冷静了下来,这出荒唐的滑稽戏已经可以结束了——他双手抱胸,对战战兢兢的麻醉师道: “继续。” 麻醉师飞快地扫视四周,见左愈只是冷着脸一声不吭,匆匆地把掉在地上的针筒捡起,然后向我走来。 然而,就在他的手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