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更好。 如果不是为了满足墨墨的愿望,我已经疲于应付左愈,对他的内心几乎没有一点兴趣。他如果对我产生了什么新的玩弄的想法,这对我来说,只能是更大的麻烦。 “爹地,你看,这是温潇阿姨画的你!” 墨墨捧起我递给他的画纸,像献宝似的放入左愈手里。 看着那张画,左愈似乎陷入了愣怔。他久久不能回神,伸手在画上来回抚摸。 “温潇阿姨画得好看吧?” 一旁的墨墨握住左愈的手臂,摇晃着他道。 但这一次,左愈没像以前那样游刃有余地哄着他的宝贝,他又看了这幅画好一会儿,然后猛地抬起头,吓了我和墨墨一跳。 他忽视了身旁的墨墨,只是紧紧地盯着我,半天才吐露出一个紧绷着的短句: “这幅画,是你画的?” 他话里突兀的质疑成分,让我不舒服。 我从他手中夺过这张画纸,但动作算不上粗暴,因为墨墨还在看着。实际上,我只是轻轻地一带,这幅画就又回到了我手上,左愈完全的聚精会神的看着我,根本就没留意到手上的画。 回望着他,我淡淡道: “没错。” 左愈的嘴角抽动着,半晌,他的声音有几分颤抖: “你能画得这么好?不,我是说,我以为在温氏,只有温霏能把画画得这么好。她不是办过画展吗?” 不,温氏的血脉中,真正会画画的人只有我。温霏,她侵占我的作品,将我的创作署上她的名字。 从小到大,温崇良和温夫人一直向我灌输着扭曲的价值观,逼我把自己取得的所有荣誉都让给温霏。 按照他们的理论,这是应该的,因为是我害得妹妹一出生就体弱多病,把自己的东西让给温霏,这是赎罪。 温霏从我这里夺走了太多东西—— “不,我也会画画。” 压下心里的波澜,对着左愈,我平和地笑了,云淡风轻: “画画是我人生中最大的爱好。” 这时,左愈终于意识到那幅画已经被我抽走,近乎迫切地向我索要: “把那幅画再给我看看。那种笔触,很像是温霏的作品,我看过她的画。” 墨墨用不解的目光,来回打量我们。 我原本应该愤怒,但事到如今,我只觉得讽刺。 对每一个创作者来说,最不能忍受的事就是自己的作品被别人质疑不是原创,而当我的才华和成果都被温霏夺去,左愈还深信不疑时,这种被冒犯的感觉是翻倍的。 可是,我已经习惯了左愈的盲目。 不论再怎么努力,也都叫不醒装睡的人。为了这个男人的不信任生气,不值得。 “这就是我画的。” 平静地又重复了一遍,我看着左愈,语调平缓。 懒得多解释,他爱信不信,反正,他怎么想都与我无关。 我已经不在乎。 左愈却一直固执地向我伸着手,目光灼灼,似乎要将我融化。我无奈地把那幅画又交到他手上,任他像鉴赏珠宝名画的真伪一样目不转睛地看。 “爹地,这幅画就是温潇阿姨画的呀!” 墨墨不满地催促着左愈: “这有什么奇怪的呀?爹地,你不是说要做我和温潇阿姨的人体模特吗?” 拍了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