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左愈怀里惊惧地喘息,一点都不敢再乱动,生怕再擦枪走火,低声哀求: “左愈,你放开我,有什么事,回家再说。我不想留在这里过夜,我讨厌这种人多的场合——” 但左愈的态度却丝毫没有松动,他嗤笑一声,反问我: “你是不喜欢人多的场合,还是不喜欢和我一起出现在人多的场合?而且,你和我在这里,也不必在人多的地方乱晃,我和你,只会在没有别人的房间里,孤男寡女。” 我彻底闭上了嘴。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霸道,当他做了决定时,容不得任何反驳,我必须按照他的意思行事,哪怕再不情愿。 方才走到一旁去接电话的亲信出声道: “左先生,已经查到了那个匿名电话的号主。” 这句话救了我,左愈终于松开我道: “温潇,我让他们另开一个房间,然后,你在里面等我。等我把白怜和我父亲的事都处理完,就来找你,好不好?” 我很想答一句,不好,你最好别回来,但当着他的面,却只是沉默。 “把这里的经理找来,告诉他,给我的夫人安排一间僻静的包厢。” 左愈对我的沉默毫不在意,他自顾自地对保镖道: “你们分几个人跟在夫人身边,守在包厢门口,务必保证夫人的安全,不许任何闲杂人等靠近她。” 他一声令下,谁敢违抗? 很快,我就被闻讯赶来的谭经理请到了三楼的最后一间包厢,一声不吭地坐了进去,看着守在门口的保镖把门关上,表情呆滞,内心麻木,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在包厢里刷了无聊又煎熬地刷了一会儿手机,仿佛等着被处刑的犯人一样,等着左愈回来。半个小时过去,左愈没有回来,倒是包厢外响起了十分吵闹的喧嚣声。 一个女人扯着刻薄的尖嗓子,叫嚣道: “你有钱不资助你亲妈和你弟弟,却在这里花天酒地,算什么男人?你爷爷把家族企业的大权都交给你,却培养出了一个六亲不认的白眼狼!” 这个女声,出奇的耳熟,我皱着眉回想是在哪里听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是觉得似曾相识。 “够了,我在哪里,做什么,都和你没关系。” 半晌后,另一个带着怒意的男声决绝地响起。 如果说那女声只是耳熟,听到这男声的第一瞬间,我就立刻知道了男声的主人是谁。 是许久不见的楚湛,他怎么会在这里? 自从上次在春芽镇一别,我就再没见过他。左愈在我面前从不提起有关楚湛的一个字,就连我冒着风险主动问左愈,对方都只是冷着脸,冰冷地告诉我不许再想楚湛。 这些天来,我一直都没有楚湛的音讯。 之前他帮助过我,虽然我最后还是落在了左愈手里,但他也算尽心尽力,我在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这个和我有过惨痛纠葛的男人能活得顺心一些,如今听到他再次被贪得无厌只知索取的陆曦纠缠,心中也为他感到不平。 “没关系,你怎么能这么和你亲妈说话?你对你亲妈这么冷淡,你还是人吗?你弟弟都要被关进监狱了,你不想办法救他,还在这里和一群狐朋狗友喝酒,我真后悔我生出了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陆曦叫得越来越响,包厢外响起了更多的嘈杂声音。 我走到门口,有些猥琐地靠近门缝,听着外面的动静。楚湛和陆曦应该站在离我的包厢不远的位置,所以,我连楚湛倒吸了一口冷气的隐忍声音都能听到。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