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的化妆设备。” 左愈洋洋得意地对我抬了抬下巴。 他眼里的那点灿烂的炫耀之意,我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我指着这个箱子,故意用有些冷淡的口吻说: “你有了化妆品,就能会化妆了?我有了法拉利,还不会开呢。” 回答我的是左愈的一声轻笑,然后,在瞠目结舌的摄影师的注意下,他向我轻柔地伸出手,抚上缠绕着我面容的绷带,用他能做到的最轻的力度,一点点地解开绷带。 “我的夫人,不化妆的时候就是天下最美的人。” 他凝视着我被慢慢揭开的面容,眼里的情意,比海还深,比星空更绚烂,柔声道: “如果化了妆,岂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倾倒众生?”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但像左愈这样眼神不好使的情人,恐怕是天下少有。我被他吹嘘的话说得脸都红了,尴尬地看了摄影师一眼,却见对方会心地笑了。 察觉到了我的目光,摄影师还对我说: “夫人,您能有左先生这样的丈夫,是多少女人都羡慕不来的事啊。我老公不仅没您先生帅气多金,还没您先生这么会说情话。能有这样的爱人,您真是幸福。” 闻言,左愈难得心情好接过话茬: “不,是我更幸福。我不是什么好人,但却能有这样好的夫人,才值得别人羡慕。” 说着,左愈端详着我的脸,拿出粉刷,轻柔地涂抹着我脸上被灼伤的地方。粉刷触碰到我面颊的那一刻,我发出吃痛的轻呼,左愈立刻停下动作,安抚我道: “没事的夫人,我用的都是最柔和的粉底,不会真的伤到你的皮肤。会有一点痛,但没关系的,你忍一忍。待会儿我们拍完照,就立刻把粉底擦掉。” 他温柔的口吻,引人迷醉。 这一瞬间,我甚至陷入了恍惚。面前成熟俊美的男人,和我记忆中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干净少年重合在了一起,说不出的甘甜和苦涩都混在了一起,像被打翻的颜料盘,引起分不出颜色的混乱。 “夫人,好了。” 就在我出神的这一会儿,左愈已经做好了所有工作,把用过的工具都收了起来。他又从箱子里拿出一面小巧精致的化妆镜,递给我,让我照一照自己的脸。 “夫人,快夸我,我化得好看吧?” 他像小孩子一样,一脸求褒扬的迫切。 我一照镜子,原本还板着脸想说左愈胡闹,但镜子中的自己却出奇的好看,没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无论是气色,还是眉眼,还是口红的颜色,都非常适宜。就算是鸡蛋里挑骨头,也挑不出什么。 “你什么时候学的化妆?” 最后,我只憋出了这句话。 “从想娶你的第一天,我就偷偷地去学了。我从那时候起,就一直幻想着为你亲手化妆。夫人,拍结婚照的时候,记得微笑。” 左愈认真道。 我撇开眼,不想再看他眼里的星辰大海,对摄影师道: “我们准备好了,请开始拍吧。” 在狭小的房间里,快门一闪。 洗出的照片上,左愈和我并肩坐在一起,他的微笑如此鲜活,眼里的笑意比嘴角的笑意更吸引人的注意。他这个总是冷笑的人,这一次却笑得温暖。而坐在他旁边的我,笑容却僵硬苍白。 看着工作人员把这张结婚照贴好,在结婚证上盖章。 一切尘埃落定。 “左愈先生,温潇女士,恭喜你们成为夫妻。” 一句恭喜,一本结婚证。 左愈心满意足地领着我出了民政局的门,却在上车之前,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穿着女士西装的欧阳涵冷着一张脸,挡在了左愈的红色法拉利前。她精致的容颜上满是怒火,更衬得她容颜冷艳。这女人发怒时,也别有一番风情,气场更是不逊色于那些常在商场里叱咤风云的男人,不愧是名门出身的千金小姐。 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看向我们。 “左愈,你和温潇领证了?” 她张开口,就是一句冰冷的质问。 左愈握紧我的手,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皱着眉问她道: “欧阳大小姐真是消息灵通。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知道我在这里?” 欧阳涵冷冷地又重复了一遍: “左愈,你和温潇领证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