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霖晧的话语,我险些被咽下的香槟呛到。噎了一下,一个激灵激起一身凉意,过了好半晌,我才迟迟地开口: “学长,你不用担心我,有些事,我能——” 我想说,有些事我能控制。但这句话说出口,自己都觉得可笑。我如果真能控制事态,又怎会被左愈一路操控,到现在还被他牵着鼻子走? 如果我能控制,为什么还要受左愈强迫,连卑微请求的自由,都实现不了? 如果我能,那为什么,我还要让墨墨为我操心? 这种种一切,都是深埋在我心底的痛。苏霖晧寥寥几句话,就揭穿了我看似完好的伪装,将我最可悲的心事付诸于口。 苏学长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犀利了? “别告诉我,你能和左愈那个霸道的男人抗衡。” 我话还没说完,苏霖晧就冷冷地打断我,一直都温润如月光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仿佛能直击我内心最深处的秘密。他往我这边靠近一步,缩短了和我的距离,声音里染起一层冰霜: “你如果这么说,就是在自欺欺人。左愈他一直都是不择手段,只在意自己感受的人。他根本就不懂爱。温潇,你之前逃婚的事我知道,左愈封锁整个春芽镇找你的事,我也知道。” 闻言,我越发感到难受。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一直在竭力掩盖着伤口,想在人前得体一些,忽而被人一口点破,我早就看穿你了,你不必再掩饰了,然后对方又将裹着伤口的布料撕开,一片血肉模糊。 “你现在之所以是左夫人,不是因为你爱左愈,想嫁给他,而是因为左愈逼迫了你。” 苏霖晧不顾我的躲闪,接着说。 我几乎是在求饶: “苏学长,别再说了,今天是开心的日子,我不想——” 可是苏霖晧却握住我的手腕,一字一顿: “三年前,左愈不信你,亲手送你进监狱。三年后,左愈仍旧不信你,只不过这一回他换了囚禁你的地方。温潇,这样可怕可恨的男人,你真要一辈子待在他身边?” 我不动声色地挣开苏霖晧的手,狠狠地喝了口香槟,将剩下的液体全都咽下肚里。然后,我用手背抹了抹嘴唇,抬起头直视苏霖晧的眼,冷下声音: “如果苏学长坚持说这些,那就恕我不能奉陪了。” 说完,我没有再向他解释任何事,转身就要走。 我的难处,不必说给不相关的人听。苏霖晧帮不了我什么,我要的自由,只要左愈一天不放弃纠缠我的念头,那就谁也保不了我。 就连和左愈齐名的楚湛,也做不到在那个男人发疯时将我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