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孩,真的是我小时候的邻居吗?可如果我和她只是邻居关系,那她又为什么会有左愈的笔迹写的信? “不对,你的说法解释不了照片和信的事。就算你真是我的邻居,你也不该有左愈写的信。还是说,那是你伪造的?” 我双手抱胸。 在做了这个动作之后,我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一个心理学上的防御姿势。 我在抗拒林湉欣能带给我的信息。这说明我虽然主动询问她,但在我的心底深处,还是惧怕她会告诉我,左愈其实对你隐瞒了一些不好的事。 “那如果我说,我和中学时代的你是笔友,你信吗?” 下一刻,林湉欣忽然说。 笔友? “你上中学时,由于你妹妹的原因,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那个时候,我们住的地区有一家本地杂志,上面时常刊登一些情感文章,你在上面分享自己的日记,我就是通过那家杂志认识的你。然后,我们交换了地址,我们开始互相写信。” 林湉欣的神色有些伤感,她接着说: “那张你和温霏的照片,是你寄给我的。你说,你唯一用摄像机拍的照片,是和你妹妹一起拍的。我还记得我回信对你说,我们约个时间,哪天一起去照相馆吧。但最后还是耽搁了。” 我正要问她,那左愈写的信又是怎么回事,她就开了口: “那封左先生写的信,也是六年前你寄给我的。那时候,我是你唯一可以倾诉的人,你什么事都和我说。有一天你给我寄了一封信,说你伤心到没有勇气再活下去,我在一天之内给你寄了好几封信,询问你怎么了,然后,你就把那封左愈写的信偷偷寄给了我。 你说,你爱的男人爱上了你的妹妹,而他还以为,你是一直仗着自己身体健康就欺负病弱妹妹的坏人,对妹妹做了很多不能原谅的事。这之后,你一直在给我写信,你说左愈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爱你了,他都已经和温霏订婚了。” 我想,我此时的目光一定是惊疑交加的,因为林湉欣说的事情超出了我的认知,我很难保持面无表情。 “如果你一直知道这些事,为什么没在见到我的第一时间告诉我?就算刚见面时你不方便说,这么多天你为什么一直不提?就好像你以前根本不认识我一样。” 沉下心,我竭力不让自己失态,用理智寻找着她言语间的漏洞。 林湉欣只是又对我苦笑,她没有犹豫,平静地说: “因为,我知道你失忆了。自从你时隔三年重新回到左愈身边后,你失忆的消息就流传在网络上,而我碰巧看过这种说法。见到你,我意识到你完全不认识我时,我就想你果然真的失忆了。 我看到你过得似乎很幸福,还有了两个孩子,不想打扰你,和你说那些只会让你不开心的事。看到你过得好,我就满足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