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音落下,我看到左愈的神情变得僵硬。他似是惊讶,似是受伤地看了我半天,然后他轻轻地开口: “你都想起了什么?” 我低下头,微微一笑,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自己笑得能有多难看。这一笑,不是在嘲讽左愈,而是在嘲讽我自己。 “我能想起什么。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被回想的吗?左先生,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强迫自己用冷静的语气和这个男人说话。可在这么做之后,我才发现在他面前,我所谓的冷静只是一戳就破的泡沫。 可笑又可悲。 “你想起了最痛苦的事,却忘记了最重要的,我最想让你记住的。这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左愈的声音中有细微的颤抖。 我不知道,他要说的最重要的事,就是他爱我。 我知道,这一定是我听错了。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赤着脚要下床。 “你干什么?” 左愈见我起身,皱着眉问。 “我要回家,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 我咬了咬嘴唇,用最强硬的姿态面对这个男人。 听到我的要求,他微微一愣,然后,他用温柔到让我不敢置信的口吻说: “好,我这就送你回家。” 站在市中心豪华的希尔顿酒店楼下,我抗拒地说: “这是酒店,不是我的家。” 左愈对我一笑,轻声道: “惟墨和艾凡都在这里等你,我也在这里,这怎么就不是你的家?你的家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 听到惟墨和艾凡的名字,我强迫自己变得冷硬的心又瞬间变软,就像在初春就融化的那薄薄一层白雪。 “难道你要抛下他们,去别的地方吗?孩子们会伤心的,他们等你很久了。” 左愈平淡的一句话,就让我放弃了抵抗。 “走吧,我带你回家。我向你保证,如果你真的不想再待在这里,我会让人送你走。” 他看着我,目光中只有足以让我迷惑的深情,没有强迫。 再多看他一眼,我就真的要迷失在他的双眸里了。 于是,我移开了眼。 “妈咪,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穿着恐龙睡衣的艾凡看到我,不敢置信地揉着自己的眼睛。站在他身旁的左惟墨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直接扑进了我怀里。 “妈咪,欢迎回家。” 左惟墨的声音很轻,很软,但却有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力量。 “你醒了真是太好了!妈咪,我还以为,以为你要睡好久。” 艾凡一边揉眼睛里泛出的泪花,一边高兴道: “今天晚上,妈咪你陪我和哥哥一起睡吧。” 我笑着说,好啊。 到了艾凡的房间里,看着他和左惟墨一起乖乖地躺下,我的心情正好,却又看到一个早过了儿童年纪的人上了儿童床。 “你下去,你上来了我和孩子们还怎么睡。” 我皱着眉,黑了脸,试图把左愈赶下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