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里,唱着法式爵士的女歌手沉浸在音乐中,能来这里的客人都是很有品味的上流人士,自然欣赏得了这样小众的音乐,配着女人性/感慵懒的歌声喝咖啡谈事情,好不惬意。 坐在隐蔽处的兰敏看了一眼舞台上的女人,对兰登笑道: “你信不信,就是这个正在唱歌的女歌手,她现在看上去这么自信这么美好,但只要给我和她十分钟的谈话时间,我就能将她逼到崩溃,让她像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 兰登耸了耸肩,随意道: “十分钟,这也太快了吧?” 兰敏笑得很笃定,轻轻摇了摇食指: “不,对我而言,是太多了。” 闻言,兰登忽然想到什么,笑着问她: “既然你这么有能耐,那对付一个温潇,还是易如反掌吧?” 提起温潇,兰敏的眼里涌起浓浓的不屑,她淡然道: “兰登先生之前把温潇拘在身边,对她用的手段太温和了,这是你的失策。如果你强硬一些,早就让她臣服了,又怎么会有之后的这些事情。” 兰登并不生气,只是平静道: “可是我想要的东西,不是靠强迫她就能拿到的。” 他想要的是那个从前心里眼里都只有左愈的女人,能真的爱上他,全心全意地爱他,就像她爱左愈一样。 所谓的爱情,他自己没有,却想让别人对他有。 他原以为,想让温潇那样的女人爱上自己是很轻易的事。可三个月过后,他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温潇看着他的眼神一直都藏着隐隐的戒备,她看着他的时候,眼里没有光亮。 可他明明是见过那种光亮的。 三年前的沪城,在一次不知名的晚会过后,他远远地看着温潇,她看着左愈,眼里就闪着这样的亮光。他一直铭记着这一刻,哪怕他永远是她幸福瞬间的局外人。 而在更早的时候,他和那个与温潇长得一模一样却截然不同的少女待在一起时,对方有一天忽然对他说,她在一个她不能说名字的眼里总是见到一种她讨厌的光亮。 她真的非常讨厌那光亮,以至于一直记得,不停地想起,每次想起都心烦意乱,想要为了打碎那种光亮做很多不可理喻的事。 当时兰登笑着对温霏说,你的讨厌源于妒忌,人总是惦记着自己没有的东西。温霏听完后有好一会儿不说话了,过了会儿她说,她知道自己妒忌别人的样子很丑陋,而他是否会喜欢她丑陋的气急败坏的样子呢? 兰登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每个字都记得,他说他就是喜欢丑陋的气急败坏的女人。 这个回答把温霏逗笑了,但她笑得总是那么忧郁,她后来说,可惜她就是不喜欢喜欢她的人,他说对了,她要的从来都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兰登对她说没有关系啊,因为他喜欢求而不得。 “爱情?” 兰敏冷冷地说出这两个美好的字眼,似是感到厌烦: “你要的事她的爱?兰登先生,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天真起来了,这个世界上不存在非谁不可的爱,只存在被强者奴役的弱者,这些人就像奴隶一样,因为一些小恩小惠就——” 兰登打断她,微笑道: “我倒不这么想,感情这种东西很复杂呢。没有谁是奴隶,也没有谁是主人,世人皆是如此。而我们是世人以外的人,我们是疯子,世人理应为我们的疯狂干杯,就算他们最后还是要把我们关进疯人院。” 兰敏皱了皱眉,想说自己不是疯子,可兰登却没有兴趣听她的不同意见,他站起身,只笑着留下一句话: “继续按照原计划行事吧,还是那句话,不要太小看温潇哦,她可是连我都没有搞定的女人啊。” 兰敏垂下眼眸,又喝了几口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