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向她解释过了,她非要相信别人的三言两语,我也没办法。 毕竟,我没有义务向她证明我的清白,她也确实有自由相信她想相信的东西。我不会因为她的误解动怒,她刺激不到我。 “左愈,我们走吧,让四伯母冷静一会儿。” 看了陶修竹一眼,我无视她眼里的一切情绪,居高临下道,然后牵着左愈的手离开。 ———— 原地。 左嫆宛见左愈和温潇走远了,松手放开陶修竹,她现在一句话都不想和陶修竹多说,转身就往别处走。 “宛宛,你想去哪里?妈妈有事要和你说。” 陶修竹跟着她身后。 左嫆宛头也不回,冷淡道: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陶修竹站住脚,看着女儿的背影,一时只感到心痛。 二十年的母女关系,难道她真的完全做错了,才让宛宛这么排斥她? 可是,她又做错了什么,她只是想保护宛宛啊。 司昀年的病房里。 左嫆宛坐在他的床边,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睡颜,刚才在病房外的不愉快似乎都被抚平,她轻轻笑了起来,用自己都未曾想过的温柔声音,缓缓道: “你挡在我身前的那一瞬间,我心里有多惊愕,你知道吗?我没想到你愿意用自己的身体保护我。 我想,那一瞬,时间太短,你没有多想,一定是下意识要护着我的,可就是这种下意识的举动,才让我明白,你是怎样的人。 司昀年,你是我到现在为止的人生中,见到的最闪闪发光的少年,喜欢你,是我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 说着,她又垂下眼眸,十分内疚: “但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我真没想到,居然会发生那样的事,还把你也一起牵扯进了危险之中。” 叹了口气,过了许久,她抬起眼,想看看司昀年的脸,却刚好对上他清澈的双眼。 “你,你醒了?” 她惊讶地问。 司昀年对她笑了一下,不小心扯到了嘴边的伤口,轻轻嘶了一声,左嫆宛立刻关心地去看。 “没事,不疼。” 他淡淡道。 左嫆宛看着他含了笑意的眼,忽然想起什么,脸色刷的一下红了,讷讷道: “那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司昀年纤长的眼睫毛扑闪着,他知道她是要问什么,带着笑意道: “在你开始说话前就醒了。” 左嫆宛的脸红得厉害,像是被蒸过一样,想到自己那些肉麻的话都被他听到了,她慌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再一低头,发现司昀年看着她的目光是那么认真,就好像世界上只有她一人。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说完,她就一溜烟的跑了,羞涩至极。 左嫆宛的背影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女孩,可司昀年却在见识过那么怕鬼的她为了帮助自己,鼓足勇气在鬼屋里找到那把作为道具的锄头,在本可以独自逃离危险时为了同伴义无反顾地返回来,毫不犹豫地敲晕杀/手之后,知道她其实是一个很有勇气的人。 如果没有勇气,又怎么会那么坦率地表白自己的心意,誓不罢休地追求喜欢的人。 司昀年知道,左嫆宛不是柔弱无知的千金小姐,而是一个有朝气的女孩,有热情,也有动力,她也是闪闪发光的存在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