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沥说了,他想给承轩拔管子就是异想天开,只要我还活着就不可能,他要是敢拔,我就告他谋/杀。我还请了别的医学专家来给承轩做会诊,我也不信他就真的脑死亡了,这绝对是他们的阴谋!” 不知多久之后,白蓝雪终于找回自己的呼吸。她一时顾不上礼数,根本没心思去招呼亨利家的司机,只是对颜如玉道: “我立刻坐最近的航班回伦敦,你坚持住,照顾好爸爸,不要让他们下手。” 说完,她挂断电话,沉下心,看着司机: “先生,不好意思,请直接送我去机场。” 沪城东机场。 白蓝雪在候机厅里,双眼红肿。 她的电话响了。 “白承沥。” 她接起电话,冷冷地念出这个名字,口吻坚毅,不让对方听到她的脆弱。 白承沥轻笑着道: “好侄女,你还在沪城吧?” 白蓝雪强忍着才没有直接骂他,沉声道: “我马上就要回伦敦了,我警告你,别动我父亲,否则我和你没完。” 白承沥口吻戏谑,像是在白蓝雪的伤口上洒了一把盐,又像是用锋利的刃狠狠割着她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脏: “蓝雪,你爸脑死亡是他自己身体不争气,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和你那个见钱眼开的继母一样,想通过诬陷我多分一些钱?” 白蓝雪忍无可忍,准备挂断电话,却听白承沥又道: “你这回去沪城可是带着任务去的,事情没办成,你急着回来干嘛。反正你早一步晚一步,你爸也都是植物人。” 闻言,白蓝雪忽然想到什么,目光一凛: “我这次来沪城的事,你都知道什么?” 白承沥笑嘻嘻道: “都是一家人,你说话这么客气干什么。你继母派你来沪城,是想让你和左氏的大少爷重温旧情,好借着左氏的力量对白氏集团施压,好为你们这一脉多分些家产,这件事谁还猜不出来? 叔叔我看你脸皮薄,知道你就算见了左惟墨肯定也羞于开口,所以叔叔好心帮你和左家的大少爷联系了一下,点了点他,我想他那么聪明的人,一定能领会你的意思。你长得这么漂亮,又是他的旧情人,想用美人计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白蓝雪浑身发抖,她恨声道: “白承沥,你欺人太甚!” 他竟然把她的感情说得这么龌龊,字字诛心。 在此之前,白蓝雪自己都不知道颜如玉海存了这个心思,原来对方是打听好左惟墨也会出现在成人礼上才逼她来的。 而颜如玉对她说什么借着晚会在沪城打开人脉的话,也都是在骗她。 “啧,我哪里欺负你了?叔叔这是在帮你啊,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说完,白承沥只是笑了一下,就挂了电话。 就在她的航班快要登机时,她的手机又响了。 她急促地拿起手机,以为是颜如玉那边有什么事打给她,却看到一个陌生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 “白蓝雪,你在哪里?告诉我地址,我来接你。我知道你这次来沪城是因为白氏集团股份的事,既然是这样刚才见面为什么不对我开口?我可以帮你。” 是左惟墨的声音。 白蓝雪的呼吸一顿,原本已经疼到快要裂开的心又是一阵钝痛。 “你在听吗?” 她这边一直沉默,左惟墨皱着眉又问。 片刻后,白蓝雪轻声道: “左惟墨,我不需要你帮忙。忘了我吧。” 没等左惟墨再出声,她原本已经干涸的眼泪就像决堤一样往下掉,她怕再这样下去会让对方听到她的抽泣声,立刻摁下挂断的键。 她最美好的感情,还没正式开始就结束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