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沥收起轻慢,冷冰冰地警告。 白蓝雪浅色的眸子里结了层冷意,缓缓道: “不用你说,我时刻谨记。你还想怎么样,直说吧。” 白承沥却只是嘲弄笑道: “现在还没什么要嘱咐你的,等我想起来再说吧。提醒你,这段时间可能是你最后的好日子,这是你偷来的自由。” 挂断电话,白蓝雪一脸讽刺,白承沥这个真正的加害者居然敢说,她的自由是偷来的。 现在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银行卡也都被白承沥给停用了,去哪儿不需要钱? 就在她有些烦躁地站在警局门前时,忽然,一辆黑色跑车停在警局的后门,从车上走下一个金发青年。他戴着墨镜,和负责后门的保安不知说了什么,保安点头让他从后门进入警局。 “蓝雪,你出来怎么不给我电话?” 亨利一路找到大门前,看到有些出神的白蓝雪,急切道。 “亨利?” 白蓝雪望着他,有些惊讶。 亨利走到白蓝雪身前,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后门的方向拽去。 “大门外有很多记者,你从大门走会很麻烦。跟着我,我会带你离开的。” 一时间,白蓝雪想说什么,可最终只是什么也没说,沉默地跟在亨利身后。 虽然她不想让亨利牵扯进这些烂事里,可是现在对方既然已经来了,她再拒绝他的好意,只显得矫情。而且她现在确实没办法就这么从大门走出去,她真的不知道该对那些记者说什么,之后又能去哪里。 亨利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口罩递给她,又给她一副墨镜,看着她戴上,才拉着她走出后门,迅速上了车。 “谢谢你,亨利。” 坐在副驾驶位上,白蓝雪看向沉默着发动跑车的亨利,想说什么,却只能黯然道: “真的很感谢你愿意来接我。” 听到她的感谢,亨利却不感到高兴,他要的并不是她生疏的一句谢谢。 可就连他自己都知道,他要的东西于理不容。 跑车启动,缓缓开离路边。 白蓝雪没注意到,就在这辆车的不远处,还有另一辆车。 “哥,你真是够了。你都给她谅解书,不追究她责任了,不管她是不是有难言之隐你都已经仁至义尽,现在又跑到这里是想干嘛?你帮她考虑,觉得她没地方可去又会被记者围堵,但你都看到了吧,人家有护花使者帮忙呢。” 灰色宝马上,左惟爱透过前车窗看着绝尘而去的跑车,气得双手抱胸,数落左惟墨道。 左惟墨却只是垂下眼眸,没有反驳,也没有恼怒,只是对司机道: “麻烦你把我们送回去吧。” 回到住处,左惟墨下车后又独自给人打了电话,报出一窜车牌号: “帮我查车主是谁。” 他想知道接走白蓝雪的那个金发青年是什么身份,也想知道,白蓝雪和对方是什么关系。 亨利驾车行驶在繁华也纷乱的市中心,始终没有开出这辆跑车应有的车速。 就像他现在犹犹豫豫的心情一样。 白蓝雪看着他的侧脸,似乎知道他的难言之隐,主动笑道: “你能来接我已经很讲义气了,我不该让你做得太多。你随便找个中介,把车停下,我会自己找到住处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