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别墅里每到半夜就有白影飘来飘去,肯定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把塞壬弄走了,还说她一早就说那把小提琴邪性。 这件事现在已经被传成了闹/鬼,负责看守白承轩和颜如玉母女的人都害怕了。 那几个看守都受过白承轩当家主时的恩惠,如今帮着白承沥干缺德事,凡是还有点良心的,被颜如玉那么装神弄鬼的一闹,就像心里的弱点被抓住,心里都虚的不行。 于是,闹腾了半天,竟硬是没找到那把琴,就好像小提琴自己不翼而飞了一样。 但白承沥却不信鬼神。 他知道这一定是人搞的鬼。 “可儿,见到叔叔,你有点不高兴?” 别墅的院子里,白承沥盯着面前低头的少女,笑得很邪魅。 白可儿不和他对视,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这几天,你和你妈妈在这里休养得还好吧?” 白承沥也不急,猫捉耗子般和她慢慢来。 这叫休养? 原本没病的被这么一关,也关出心理疾病来了。但白可儿哪敢这么说,只是微弱的嗯了声。 “我记得你小时候,经常和你姐姐吵架。” 下一刻,白承沥的话锋一边,他仍然是笑眯眯的样子,可让白可儿用眼睛一瞥都感到心寒。 “那是小时候的事了。” 她的声音就像蚊子叫。 白承沥见她一个懦弱的小废物,现在还挺油盐不进,耐心瞬间就消失了一大半,脸色冷下来,用实力诠释了什么叫喜怒无常: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弄死你?” 白可儿浑身一哆嗦,往后退了一步,又生生不敢再退了,也不敢就这么转身离去,虽然她很想走,浑身僵硬的像是石头,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着都可怜。 但白承沥的脸上却只有嘲讽。 “要么你告诉我,塞壬到底去了哪里,要么你以后就别活了。你自己选。” 他声音冰冷,下了最后通牒。 白可儿的嘴唇颤抖着,她脸色苍白,不知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是忍着不说。 她犹如惊弦之鸟,白承沥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先从她慌乱又脆弱的眼神中找出什么痕迹。但她只是拼命摇头,眼眶发红,说出的话都不成个: “我,我真不知道,你别问我——” 白承沥又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示意一个保镖上前。 “她不会游泳,把她推到游泳池那里,如果她不说,就不救她上来。” 一个小废物难道还能有什么勇气?她配吗? 被推到水里,白可儿像疯了一样挣扎,一连呛了好几口水,大脑好像都浸到冰水里,又像被针扎了,痛苦来得既尖锐又迟钝,肺里似乎都结了冰碴。 她的视线很模糊,摇摆不定地聚焦,又死死锁住岸上白承沥的身影。 就是那个人害得她如此痛苦。 恍惚间她又忽然想到,小时候和姐姐还有左氏的两个小少爷去游泳池,她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下意识地伸出脚,绊了姐姐一下,害得她跌进水里。 那时的姐姐也不会游泳,她落在水里时,应该就像她现在这样惊慌。 令人奇怪的是,最危急时,人体快到极限时,思维竟是涣散的。 “先生,她好像要不行了——” 保镖见白可儿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出声道。 毕竟是一条人命。 白承沥的眼里阴郁至极,沉淀着一场暴风雨,但他最终只是道: “把她捞上来。” 被带回房间后,白可儿就发烧了。颜如玉守在她的床旁,哭得眼睛肿的像核桃。 “白承沥那个天杀的,他根本不是人。” 颜如玉的声音都哭哑了,仍在狠狠地骂道。 她骂人时总是这么活力四射,好像能光靠一口唾沫就把人吐死,这股泼辣劲,是她不同于别人的东西。 白可儿却问: “他知道了吗?” 颜如玉知道她是在问什么。 她想问,塞壬被找到了吗? 这是她人生第一回付出这么大代价,去守护对别人重要的东西,就像白蓝雪曾经护着她一样。 之前在水池里,即使到了最后,她也没有说。 似乎也不完全是为了白蓝雪,应该也是为了自己吧。 白可儿活了短短十几年,懦弱的次数已经太多了,还从来没有勇敢过。所以,她似乎是想证明,她也不是完全的废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