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公爵府门外的大道上发生爆炸了?” 维希皱着眉,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具,不敢置信。 怎么会呢,公爵府一直都是全伦敦最安全的地方之一,可能只有王宫的防护措施比这里更好。 虽然大道在庄园外,但那条路是公爵府的门面,也被纳入防护范围。而爆炸这种恶性事件,居然就在自己家门口发生,维希的心情怎么能好。 老管家满脸忧虑: “少爷,这件事一出,警局的人务必要来,整个晚宴的客人弄不好都要被困在公爵府里接受调查,好好的宴会居然变成了这副样子。” 白蓝雪一直站在维希身旁,听到所有人都要接受调查,她先是想到自己的身份问题,觉得事情十分棘手,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问: “管家先生,这起爆炸有伤亡吗?” 应该是有了严重伤亡,才会被警局这么重视吧。 老管家看向白蓝雪,低叹一声道: “是一辆车发生了爆炸,现在还不确定轿车的主人是谁,上面有多少人。炸成那个样子,坐在车上的人一定不能生还了。” 白蓝雪不再说话,维希有些烦躁地抛起手里的面具,就像被拿走了喜爱玩具的小孩一样泄了气,坐到椅子上,满脸的不爽,毫不掩饰,流露出被惯坏了的天真。 “今天假面舞会的这个主意可是我想出来的。到底是哪个该死的白痴坏蛋弄出了爆炸,要是让我知道了,我绝对不放过他。” 他恶狠狠地说。 白蓝雪看他这副样子,有些好笑,正想安抚他,就听老管家说: “这起爆炸也有可能是意外吧,现在警方还没调查出结果,少爷你可不能乱说话,你给这起案子定性什么?会给老爷夫人惹麻烦的。” “我知道了嘛,这里不就我们三个,也没外人。我保证对别人一定不乱说。” 维希笑了笑道。 听到老管家这么教训维希,再看维希软下来的反应,白蓝雪有点惊奇,她以为维希这样的人没法没天,公爵府的管家和佣人一定也都特别捧着他,却没想到他在家里竟是这么好说话。 就在她偷偷打量维希时,他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视线,对她调皮般做了鬼脸,然后双手捧着脸颊问: “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很不像我?” 这句话有些拗口,但白蓝雪却很快听明白了,她笑道: “那倒没有,一开始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很像孩子。” 她说这话时老管家已经出去接待那些躁动不安的客人了,这里只剩下她们两人,她也放松些,不再像刚才一样拘谨。 维希仰头望着她,只觉得戴了面具的她格外迷人,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更有吸引力,引着他就像闻到香味的蝴蝶一样,想在她的花/瓣上停留下去。 这种心动无关身体,无关那些不纯的事,反而是很纯粹的,就像他不像和她上/床,只想被她的目光注视着一样。 兴许是他的眼神太专注,白蓝雪身体一动,往后退了退,转过身好像要找什么。 “你想要喝水?我可以让佣人拿给你。” 维希在她身后说,好听的尾音里夹带着轻松的笑意,但并不轻浮。 白蓝雪的动作一顿,想要说什么,可终究没有说出来。二人的气氛一时陷入尴尬,时间都好像凝固,她迟迟没有回过身,像是不知道怎么面对维希。 好在没过多久管家就回来了。 看到老管家的神色变得很难看,维希问: “怎么了?情况很麻烦吗?还是那些不着调的客人耍脾气不肯接受调查?他们也不至于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公爵府吧。” 老管家看着他,声音很沉重: “不是客人不配合。出事的那辆车,是左少的车。” 闻言,维希愣了一下,然后回忆起了那天和他一起吃晚饭的少年,正要问什么,就听白蓝雪的声音突兀响起: “左惟墨在车上吗?” 他转过头,看到白蓝雪面具下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目光里是一种近乎哀求般的迫切,又是如此暴烈强力,看得老管家一愣,半晌后才缓缓道: “听别人说,左少好像是已经带人上车了——” 话声落下,就听白蓝雪从喉咙间发出一声悲鸣般的动静,随即她的目光变得黯淡下去,整个人好像傻了一样,似是已经切断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维希轻轻地叫她,可她没有应声。 老管家看着维希,问: “这位小姐是左少的什么人?” 她分明没有流露出悲切的痕迹,可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