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蓝雪看了云愫一秒,就在云愫以为她会失态时,她却露出比云愫更得体的笑容,站起身主动伸出手: “你好,我是白蓝雪,不知小姐你该怎么称呼?” 云愫暗自咬牙,没想到这女人也够能演戏的了。 “我们这是第一回见吧,我叫云愫,是惟墨的同学,惟爱的学姐。白小姐,我之前就听说过你。惟爱和我提过你,说你是他哥哥的青梅竹马。” 说着,她笑吟吟地看了眼左惟爱。 听到青梅竹马这个词,白蓝雪的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微妙情绪,她想现在的左惟墨应该很讨厌听到这个词,尤其是用来形容她和他的关系。 还是说,他仍然会允许用这个形容词—— 她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向左惟墨,对方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仍然在看公文。这一刻,她在释然的同时又有些酸涩,或许左惟墨根本不会像她这样注意这些细节。 这才是正常的吧。 云愫看到白蓝雪的心不在焉,以为是刺/激到了她,又再接再厉道: “啊,怪我刚才说话不过脑,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个的。你和惟墨——” 她眼里流露出歉疚,恰到好处的顿住,然后道: “是我失言了。” 白蓝雪怎么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闻言微笑道: “云小姐不必向我道歉,您是左先生的客人,我给您倒杯水吧?” 说完,她就借着这个机会转身走了,不再和云愫周旋。看着她的背影,云愫的眼底有几分阴郁,但又很快收敛好情绪,转身望向左惟爱时已是方才的言笑嫣然。 走到面试房间,云愫笑着从手包里拿出准备好的简历,递给左惟爱。 看着左惟爱一本正经的样子,她有些好笑,轻笑道: “惟爱,你穿西装真的很好看。” 左惟爱翻看简历的手顿了一顿,他的耳尖有些发红,云愫看在眼里,得意之余又生出几分轻慢。 这个左家小少爷的长相确实很让人惊艳,而且是越看越吸引人的那种类型,但就算如此,比起他哥哥,他也太嫩了,就像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倒是很纯情,她微微一撩,他就有反应,不像左惟墨那家伙心如磐石巍然不动。 这样的孩子一定很好利用。 她又凑近了些,虽然和左惟爱还隔着一张桌子,可她偏偏有本事营造出彼此之间没有距离的感觉,就那么看着他的眼睛,又忽然说了一遍谢谢你。 “云愫姐你怎么又说这种话?” 左惟爱咬了咬嘴唇,随即道。 听在云愫耳里,少年人带着些许羞涩又满怀希冀的口吻并不美好,只是幼稚。 她有一颗杂草丛生的心,这个天真烂漫的小少爷怎么理解得了? “我当然要谢谢你。” 可表面上,她的眼里却闪烁着隐隐水光,好像把内心最柔/软的地方都摊开给左惟爱看了一般,断断续续地说着,“如果不是你,我没有勇气迈出这一大步,和那个人渣决裂。我知道你为了帮我,付出了很多,我真的很感谢你。” 左惟爱喉结一动,耳尖更红,云愫看着他又道: “你是我在遇到这种事情唯一想要要求助,也唯一可以帮我的人。” 两个唯一,惹人遐想。 云愫很清楚像左惟爱这种年纪的少年,有多希望别人把他们当做特别的存在,有多希望被人注视着,好像天地间只剩他一人。 她可以给他想要的所有一切,只要他也能给她想要的东西。 她的眼睛是热的,心却是冷的。 左惟爱忽然站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