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蓝雪独自在员工宿舍里,她搬了一把椅子到落地窗边,对着伦敦的落日拉起小提琴,面容沉静,好像一点没收到外界那些流言蜚语的影响。 左惟墨给他安排的宿舍是一间单人公寓,室内的装潢简约,采光极佳,地段也好。她没问过,但她知道这种公寓即使面积不大每个月的租金也肯定不便宜,左惟墨对她确实非常用心。 一曲结束,她翻到乐谱的下一页,正要继续练琴,就听到门铃声。 她把塞壬放回到琴盒里,起身去开门,透过猫眼看到左惟墨站在门外。 打开门,她平静地说: “你来了。” 左惟墨看着她,半晌无言,还是她主动说,“你先进来,别站在门口,我都关不了门。” 闻言,左惟墨眼里有光芒闪烁,片刻后他说: “你还愿意让我进来?” “愿意啊。” 白蓝雪笑了笑,竟像是一点没生气,倒让左惟墨愣怔。她关上门,转过身要屋里走,却被左惟墨一把攥住手腕,他压低声音问,“你不在乎我有没有和别的女人睡过?” “不在乎?” 她挑眉,脸上的笑意不减,“你说错了,我恰好是太在乎你,才会愿意相信你,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你解释。就算全世界都说你和沈宴的未婚妻睡过了,我也会觉得是全世界说错了。” 说着,在左惟墨沉默的注视下,她似是在自嘲,“怎么,我是不是很傻?” “不,你很聪明,你是我心里最聪明的人。” 左惟墨笑了起来,好像豁然开朗。白蓝雪很少看到他笑得这么轻松惬意,似乎因为她的一句我信你,他就能抛开一身阴霾,和所有沉重的包袱。 只要她说一句我信你,他就无所畏惧。 “所以,你是被沈宴设计陷害的?” “是。”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做?沈宴既然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一定不会让你轻易翻案。” 白蓝雪的表情变得严肃。 不论是本能,还是理智都让她相信左惟墨。她和左惟墨认识这么久,她印象中的这个少年根本不是这种人,这是最基本的信任,如果没了这种信任,她也没必要喜欢他了。 而且,在暗夜俱乐部的一切未免也太巧合,让她很难不怀疑这是被人安排好的局。她在一个人跑出来之后,沈宴很快跟上,对她说的那些话,也让她觉得蹊跷。 沈宴当时的表现很善解人意,但他的善解人意反而让她觉得可疑。 “你在担心我?” 左惟墨对她笑着,自从出事以来就紧绷着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放松,他语气缓淡,却让她觉得可靠,“你放心,我有办法。” 白蓝雪看着她,随即用力地点头。 在公寓里待了没一会儿,左惟墨的手机就响了,他接起电话走到一边说了很久,回来时脸色有些倦意,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