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在你家的墓地?你可真敢说。阿宴就算是死了他也姓沈,是我们沈家人,凭什么要被葬在外人的墓地,你这是乱来!” 男人皱着眉,怒道。 但沈夫人却毫不顾及他的脸色,只是无所畏惧地冷笑着说,“阿宴活着的时候,你们沈家保护不了他,如今他死了,你倒是有脸说他姓沈了。如果我像你这么窝囊,被人杀了儿子都不去报仇,那我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你!” “我什么我?” 沈夫人盯着他,咄咄逼人道,“我告诉你,这次我非去伦敦不可,才不管你和你爸怎么说,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否则我一定要去伦敦给阿宴报仇。” 男人只骂了一句不可理喻,不再理她,转身就走了。 管家和佣人跟在他后面,也都离开。 偌大的卧室里只剩下她一人。她握紧了手机,对沈秋说道,“阿秋,现在我只有你了,你让人接我去伦敦吧,我在新加坡再也待不下去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传来女人低沉又有些感伤的声音: “好。” 一天后。 伦敦机场,一个戴着墨镜的金发女人在几位黑衣保镖的簇拥下走过特殊通道,然后上了一辆等在机场外的白色悍马。 这一幕被跟踪那辆悍马的人拍下。 “这个女人就是沈宴的母亲,沈越生的长房儿媳。” 左愈把照片递给左惟墨,笑了笑道,“当然,她还有另一层身份。她在出嫁前是土生土长的英伦女人,出自一个涉及黑色产业的大家族,当时她的名字还叫克莱尔。她有一个妹妹,名叫黛丽丝,就是你未婚妻的生母,白承轩的第一任妻子。” 左惟墨微微一怔。 他从温潇那里听说过白蓝雪的生母背景复杂,但没想到那个早逝的美丽女人居然和沈夫人有这一层血缘关系。 这么说,克莱尔是白蓝雪的姨妈,而已经去世的沈宴就是她的表哥了? “沈家知不知道克莱尔和白蓝雪有血缘关系?” 不知想到什么,左惟墨的眸子沉了沉。 左愈知道他想问什么,淡然道,“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人只是随便一调查都调查到了,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吧。” 听到这里,左惟墨皱起眉头。 那当初沈宴逼迫白蓝雪做那些事,险些把她逼上绝路,也是在对方知道白蓝雪是他表妹的情况下了。这么一想,沈家确实是太阴狠,毫不顾及亲戚情分。 还有六年前沈家对白承轩下手的时候,也是毫不犹豫。 而身为沈夫人的克莱尔也从未站出来为妹夫说话,这就说明在那个女人心里,她对早逝的妹妹的感情,完全影响不了什么。 “你一定在感慨,他们的心太冷了吧?” 左愈看到左惟墨的表情,微微一笑说。 沉默片刻,左惟墨摇头道: “我对他们没什么好感慨的,我只是看不起他们。” 这个回答让左愈有些愣怔,“看不起?” 左惟墨笑了一下,说: “沈家以为无情无义就能帮助他们登上王座,让他们成为最大的赢家,可他们出卖了最珍贵的东西,最后又能换来什么?结局不过是成为为人诟病的跳梁小丑罢了。” 左愈看着他,半晌后也笑道: “不愧是我儿子,完全继承到了我的骄傲和自信。恭喜你,你现在已经有我年轻时十分之三左右的风采了。” 闻言,左惟墨嘴角一抽,被左愈的自恋惊得有些说不出来话,过了会儿才道: “我感觉我还是遗传我妈的优点比较多。” 左愈刚想说你妈咪的优点只有我知道,你一个男孩子还是像我比较好,就看到站在门外的那一道身影,嘴里立刻道,“那当然,你和你弟弟最优良的基因都是她给的,你们的优点都是遗传她,缺点都是遗传我。” 左惟墨有些狐疑地看着他,还以为他发高烧了,下一刻就听到身后温柔的女声响起: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