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涵看着辛勒疯狂的神情,心跳更快,她咽下唾沫,竭力维持住镇定,问: “你还要做什么?” 辛勒的眼里闪着狂热的光,他好像在描述全世界最有趣的事情一样笑着道,“我不是说了吗,要让她万劫不复啊。她会拉小提琴,那我就废了她的手。左惟墨喜欢她,那我就毁了她的容颜。她珍视自己的家人,那我就毁了她的家人。别人曾经没做到的事,我会一件件做到,因为这是她应得的下场。” 这一刻,徐若涵都感到他的恨意有些不可理喻,虽然她也深深地憎恨白蓝雪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但她的憎恨终究没到达这样极端的程度。 她忽然想到,这个男人看着还人模人样,但他其实已经失去理智,变得和原始的野兽差不多了。 “你想报复白蓝雪,我支持。但你绑着我做什么?” 忍住畏惧的颤抖,徐若涵勉强笑了一下道,“你把我松开,以后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你不也说了吗,我现在既然上了你的贼船,就下不来了。我不会跑的,反正跑出去左氏也不会放过我,还不如留在你这里帮你做事,这样我的愿望也可以实现。” 她见辛勒听她这么说还是无动于衷,又赶紧表明决心道: “我们的意图都是一样的,你即使再厉害,也缺人帮你打下手吧。像之前你让我做的事,我还可以做,我保证我什么都不会说。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活着就是为了看到白蓝雪那贱/人倒霉。” 闻言,辛勒嘴角的笑意终于变得平静。 他俯下身凑到徐若涵的耳边,轻声说道,“徐小姐,我这个人的疑心病向来很重,所以啊,口空无凭,你要是想让我相信你会乖乖听话,还需要用行动来证明自己。” 徐若涵在心里骂他就是个疯子,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讪笑着说: “之前的事还不算投名状吗?你还想让我做什么,我一定能做到。” 辛勒笑了笑说: “我要你去接近一个人。” 伦敦郊区一家汽车旅馆。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大众停进了车库,从车上走出一个穿着便服的男人,他戴着墨镜,神情冰冷,脚上却穿了一双价格不菲的皮鞋。走在车库积满灰尘的水泥路上,他面露嫌弃之情,就好像这个地方不配他的身份一样。 他在车库里站了一会儿,很快就有人进来对他道: “老板,去放哨的兄弟回来说,有一条通向码头的路没有设关卡。那些条/子应该想不到您还没离开伦敦,他们肯定以为您已经到了别的城市,要从那里出发,所以才没有排查这边的情况。” 闻言,白承沥摘下墨镜,对身边的手下道: “送我去冰岛的游轮那边怎么说?” 那名手下顿了顿,然后说: “那边说只要您能上船,就有办法让您躲过海/关的检查。但有一点,游轮的老板说为了安全起见,要委屈您一路都待在货舱不能出来,您看这——” 白承沥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为了上这艘船到冰岛他谈好的价格是二十万英镑,而现在对方却说,这二十万英镑只够让他待在货舱里,就像是旧时期的奴/隶一样被运到目的地,这算什么,以为他是下等人吗? 但他又想到英伦这边的局势,垂眸忍下,对手下道: “告诉那个胖子,只要他能确保我顺利离开,货舱就货舱。但如果路上有一点不太平,呵呵,我就算死在大海上也不会放过他这个拿钱还办不好事的东西。” 听到白承沥阴森的口气,手下打了个激灵立刻说是,随即又问白承沥什么时候出发。 白承沥看了眼腕表,沉思片刻后说: “那艘游轮是半夜出发,我们等到晚上再走。” 说着,他停顿片刻又叮嘱道: “把现金都准备好。还有,我在瑞士银行开好的账户,让瑞士那边的人取了钱之后打到我准备的另一个账户里,以防万一。” 账户里的钱也是他要付给这些手下的辛苦费。 交代完这些,他有些疲倦地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见状,手下殷勤道: “老板,您累了就先进房间休息一会儿吧。” 这种汽车旅馆的客房就设在车库上面,虽然没进去看过设施装潢,但白承沥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里面的条件会有多差。这么多年来,他早就住惯了最顶级的商务酒店,怎么还能委屈自己住进这种低级的地方。 想到这里,他目光的嫌恶之情中又夹杂了刻骨的恨意。 如果不是左氏,不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