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蓝雪,你肩膀痛不痛?” 她抬起眸子,有些意外地看到站在她面前的左惟墨。 “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虽然她刚才在发呆,但对时间还是有感觉的,距离她让保镖给左惟墨打电话,也就不超过二十分钟,对方能这么快就赶到肯定是一听到消息,就放下了手里的所有事务赶过来。 “这还用问?当然因为我在意你,而且是非常在意你。” 左惟墨看着她,目光中有隐忍,更有后怕,“如果我没这么快赶来,你才应该问我为什么。” 白蓝雪的脸色微微一红,但她很快就站起来,给了左惟墨一个用力的拥抱。 “我的肩膀不疼,我没事。” 她在他耳边喃喃道: “我说过我不会被那个疯子的手段吓到,因为还有你在我身边。” 事故发生的那一瞬间,就在她要被撞上的那一刻,她确实有种避无可避的危机感,就好像她的命运就要交代在这里,心里本能般慌张起来。 但她没有告诉左惟墨的是,在她最害怕的那一秒,她就像是有了幻听一样,听到了他的声音,听到他对她说,“无论如何,有我陪着你。” 她自己都无法解释,为什么她一听到这个声音,就不害怕了。 左惟墨给了她陪伴和支持,也给了她勇往直前的决心。 “可是我很害怕,我真的害怕,如果你真有什么闪失,我该怎么办?” 但左惟墨的声音确实颤抖的。 他确实是怕,怕他的蓝雪真的受了伤,怕他在关键时刻没有保护好他。 想到这里,他紧紧地拥住白蓝雪。 “别怕。” 白蓝雪轻柔地笑着道: “我相信邪不压正,那个疯子一定不会得逞,就像我相信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能再好。之前在那家茶餐厅,如果没有你在关键时刻识破了辛勒的伪装,我又怎么能逃过一劫?惟墨,如果说有谁能护我周全,那一定是你。” 听到她的话,左惟墨的呼吸渐渐平复。过了片刻,他放开白蓝雪,一回头就看到陶修竹朝这边望来。 “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陶修竹有些歉意地往后退了一步,左惟墨微笑着说,“没有,伯奶奶,谢谢你能给蓝雪关照。” 闻言,陶修竹摆手道: “这一点关照算什么。对了,警方的人已经到了,那个骑手被救护车送到医院,你确定不派人跟着?如果对方在路上意外再发生点什么,那就是死无对证了。” 左惟墨点头道: “我已经让人跟着了,而且警方那边,也有和左氏交好的人,绝对不会让骑手被灭口。” 虽然他从私心上很想让这个险些伤害到蓝雪的混账出个什么好歹,但对方肯定是受人指使,是这个案子的重要证人,留着他还有用,只要能撬开对方的嘴—— 想到这里,左惟墨的目光又是一沉。 如果那个骑手真是辛勒派来的,以辛勒的手段一定早就做好了完全准备,恐怕就算撬开那人的嘴,也会发现他什么都不知道。 辛勒。 左惟墨在心里一遍遍地默念这个名字,双手紧攥成拳头。他已经等不下去,在对方越来越嚣张的时刻,他们不能只是一味防守了,必须主动出击。 三个小时后。 卡文子爵的私宅。 宋特助站在院门前,摁响门铃,他没有等多久,就有穿着板正的中年管家给他开门。 “您就是左愈先生的特别助理,宋先生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