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前辈,唐玉春既然是在您的基金会做了这些事,那一定会留下记录吧。他离开的时候,把记录也销毁了吗?” 白蓝雪询问道。 黎倩看着她,黯然摇头,“我对基金会的运作也一窍不通,因此一直都是找专人打理,之前他提出想去我的基金会工作,我就让他去了。却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至于你说的记录,我问过基金会的负责人,他说是被唐玉春私下销毁了。” 也就是说,现在这件事是全凭唐玉春一张嘴,根本就没有证据能证明事实到底如何了。 白蓝雪却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她自幼跟在白承轩身边也算是了解一些商务上的事。 如果是一个基金会,不论是身居何职的成员进行操作,只要涉及到资金的事,都要从财务那里走账,一走账就肯定会留下记录。如果要账本都造假,那这里面要牵扯到多少人事,怎么可能是唐玉春一个人就能搞定的? 除非,黎倩的基金会里有人配合唐玉春。 想到这里,白蓝雪犹豫了片刻,还是把自己的想法和黎倩说了。黎倩微微愣怔住,脸色变了变,沉默半晌后道,“你提醒的有道理,我这些年人老精神也短了,竟没想到这一层。” 陶修竹正要说什么,这时服务员又来敲门,告诉他们出警的警员已经把那群记者都清理走了。 “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吧。” 黎倩微微一笑道,“我好不容易有了倾述的人,劳烦你们听我倒了这么久的苦水。基金会的事我会想办法解决,不会让它影响到交流会。” 白蓝雪和她们告别之后,从前门离开新月之城,却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站在街对面。 她脚步顿住。 “白小姐,怎么——” 跟在她身边的便衣保镖刚要询问情况,在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后也都是一怔,然后又反应极快地将她护在身后。 天还没完全暗下去,但这个人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感觉到异样。 因为站在街对面朝他们望来,还对着白蓝雪微笑的赫然是徐若涵。 而就在不久前,伦敦警局那边才传出消息,说徐若涵的遗体被人找到。 白蓝雪被保镖护在身后,她没被吓到,头脑很冷静。 人死不能复生,就算退一万步来说,真是徐若涵复活了来找她,她也没什么不敢见这个人。她和徐若涵之间的一切纠葛,都源于对方单方面的执念,她从未做过问心有愧的事。 真正的徐若涵就算要找人报仇,也该去找害死她的人吧? 想到什么,白蓝雪的目光变得凌厉,她对保镖道,“这个酷似徐若涵的人,很可能是乔装后的辛勒。” 保镖立刻戒备起来。 但那个离远了看酷似徐若涵的女人只是对着白蓝雪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就忽然骑上机车离开。 左惟墨派来的保镖不敢离开白蓝雪身边,就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眼见对方要跑也只能是打电话叫人支援。二十分钟后,有人在“徐若涵”站过的地方发现了一封信。 打开一看,上面用鲜血写满了威胁白蓝雪的词句,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只要白蓝雪敢参加黎倩在不久后举办的音乐交流会,他辛勒就能让她血溅当场。 收到消息的左惟墨震怒地拍桌。 沪城。 左愈走进挂着季家菜馆招牌的豪华餐厅,就好像在悠闲的散步一样。 餐厅的领班看到他进来,认出他是谁后先是一怔,然后离开迎上前道: “尊敬的客人,我们餐厅是预约制,您没有预约位置,是不可以进来的——” 闻言,左愈只是嘴角讽刺般一勾,他看着对方,缓缓说: “我知道你们是预约制,放心,我今天进来不是想吃饭,只是想见一个人而已。” 领班听了额头都渗出冷汗。 不是吃饭,是来找人,那就更麻烦了,让他怎么放心? “呃,左先生,不好意思,我们餐厅是不对会员外的客人开放的,您如果是要找人可以打电话给对方,让他出来。但如果您直接走进餐厅,这不符合餐厅的规矩。” 领班仓惶地解释道。 左愈看着他,微微一笑道,“你提的主意不错。你们季总就在天字一号包厢会见贵客,你帮我把他叫出来吧。” 领班脸色一变,没想到左愈连季总人在哪间包厢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还愣着干什么?” 见领班不动,左愈淡淡道,“告诉季杰,我就在大厅等他。他如果觉得他正在吃的这顿饭比见我重要,那好,季家星罗湾的那块地就别想翻身了。凭我左氏的实力,扳倒季家要花很多力气,但废了一块地还是轻而易举。” 闻言,领班浑身一颤,立刻就快步跑到包厢。 过了不到几分钟,一身西装的季杰就满脸怒气地穿过大厅,走到左愈面前。 “左先生今天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