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女士抹了一把眼泪,激动道: “那个人是谁?” 穆池目光沉下,道: “给那个帮派资金支持的幕后老板叫程金,他是沈越生身边的心腹。当年的帮派混战其实是由沈家一手操控,为的是他们在马来的利益不受威胁。” 白蓝雪有些愣怔,片刻后反应过来说: “那趁乱把沈秋带走的贩子,也是那个帮派的成员,受沈家扶持?” 穆池点头道: “很有可能是这样。你不觉得吗,沈越生当年和沈秋的相遇实在太过巧合,他怎么就会碰巧经过沈秋所在的地方,除非他本来就和当时控制那些儿童的贩子认识。” 白蓝雪已经哑口无言。 如此听来,沈越生对沈秋唯一的养育之恩也都是伪命题。他根本就不是拯救她的恩人,而是一手造就她悲惨人生的罪人。 胡女士听到这里已经承受不住地跪倒在地上。 穆池和白蓝雪都弯腰去扶她,她一把抓住穆池的手,涕泪满面地哀求: “我求你,警长先生,你一定要把害惨了我们一家的人送进监狱!他们把我们害得如此惨,不应该没有报应啊!” 她的哭声在走廊上回荡,让穆池心里特别难受。 白蓝雪沉下眼眸,等到女警员将胡女士扶去休息后才道,“把当年的事和沈家有关的证据给沈秋看吧。如果看了这些东西,她还愿意为沈家顶罪,那她就是糊涂到没有人性了。” 审讯室里。 沈秋看完穆池递给她的资料,双手抖个不停,她的眼睛血红。 “沈小姐,不,我现在还是叫你闻歧,因为这才是你真正的名字。” 穆池沉声道: “沈家这么对你,这么对你的父母家人,是他们一手毁了你的人生,你现在还不肯供出他们吗?我不要求你多说什么,只求你能说出事实真相。” 沈秋闭上眼睛,半晌后她颤声道: “好,我都告诉你。” 另一边,囚室里。 辛勒靠在墙上闭目合眼,好像已经睡着了。而站在铁栏杆外的警员朝里面望去,见他没有声音,也松了口气。这家伙一进来他和同僚就高度戒备,就怕对方搞出什么事情,害得他们受牵连,再把饭碗都丢了。 他又观察了一会儿,确定辛勒没什么异常之后才转身离开。 一个小时后。 穆池走出审讯室,他让做笔录的人赶紧把沈秋的证词都上交给伦敦方面的上级,还有国际刑井组的总部。现在这时候,这些证据反而不能保密,而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安全。 他已经想好,沈家的势力就算再无孔不入也不可能同时搞定这么多部门,否则,这个世界还不就直接姓沈了,沈越生现在怎么又会焦头烂额要撤到中东去? 他追查了沈家将近十年,这一次,他一定要解决了这块心病。 亲眼确定证据都上传到各个部门之后,穆池才离开。 “把辛勒带来。” 穆池坐进审讯室,就等着警员把辛勒带进来。现在已经有了沈秋的证词,他有信心撬开辛勒的嘴。 但他等了超过预期的时间,人都仍然没出现。他微微皱眉,起身对助手道: “人呢?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正当他询问时,原本去带人的警员慌慌张张跑回来,一见到他就压低声音道: “穆先生,辛勒他没气了。” “什么?!” 穆池难掩惊愕之情。 他真没想到,辛勒这个祸害没能遗臭万年,这么容易就死了。而且,还是死在了伦敦警局的铜墙铁壁之下。 快步跑到原本关押辛勒的囚室,看到面容安详的辛勒,他伸手去探对方的鼻息,果然就像警员说的已经没有气息。沉默半晌之后,他对身边围着的人道: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