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温潇看着微亮的天空,有片刻失神。正当她眺望窗外的景色时,有人将她揽入温热的怀里,声音低沉慵懒: “在看什么?” 温潇回过神,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左愈,看了眼自己右手手心,竟是在刚才的睡梦中出了一层薄汗。 “做噩梦了?” 左愈也注意到这个细节,皱起眉头道。 温潇笑了一下,摇头道: “我都多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哪有那么容易做噩梦。” 但左愈皱起的眉头却没有松开。 他还记得温潇刚嫁给他时,时常在早晨醒来被噩梦惊醒,她一个人坐在床边蜷缩着身体,忍不住发抖的样子,他现在都印象深刻。 往昔的一幕幕,温潇的痛苦,他都忘不掉。回忆就像是惩罚,提醒着他曾经犯下过怎样的罪。 在温潇面前,他是她的爱人,也是永远的罪人。 “干嘛这个表情?我可告诉你啊,你都是两个孩子的爸了,别和我来矫情这一套。” 温潇回过头就看到左愈的表情,不满地撅嘴道,“你要是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左愈无奈一笑,却是将她搂得更紧,紧到她的心跳声都和他的重合在一起,她的呼吸就是他的呼吸。 “我会一直陪着你。” 直到他死在她之前。 “一大早上就这么肉麻。” 温潇推了他一把,口吻听着很嫌弃,可她的目光闪烁却透露出她内心的情感,不像表面看上去如此简单。 她走进卫生间,想到昨晚做的梦,忍不住再次皱起眉头。 真是奇怪,她居然会梦到斋藤介。 这是为什么? 她梦到的虽然是斋藤介这个美男子,但她做的这个梦可一点都没有旖旎愉快的情节。 梦中的斋藤介就像她身下的影子,一个阴暗的念头,总是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窥探着她,时刻纠缠着她但她无论如何都摆脱不掉,让她感到窒息。 而在梦中,她数次想要寻找左愈的身影,却连左愈的影子都没见着,说过要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找不到左愈,她感情的一角怅然若失,就像是心脏缺了一块肉。 那种缺失的感觉太糟糕了。 不过,她到底为什么会梦到斋藤介?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梦里的斋藤介好像对她十分执着,那他执着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难道说,真就是左愈平时老把斋藤介挂在嘴边,说他要对自己图谋不轨,她这是被影响了,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苦笑着摇了摇头,温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也看不出自己究竟有哪里好,能值得斋藤介冒着不道德的风险去喜欢? 这也不可能吧。 天涯何处无芳草,斋藤介是傻了才会就要吊在她这棵树上。 卫生间外,左愈看着关上的房门,也是一脸沉重。 凭他对温潇的熟悉程度,这女人肯定是昨晚梦到了什么,但却不想告诉他,要瞒着他。 难道她是梦到了什么不该被梦到的人? 想到这里,他危险地眯起眼睛。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左先生,我这边调查清楚了,找人去骚扰季云子母亲的不是斋藤介,而是季太太,这件事应该和斋藤介没有任何关系。” 宋特助温润的声音传来。 左愈随意地嗯了一声,沉默半晌,忽然道: “我问你个问题。” 闻言,宋特助打起十二分精神,以为左愈是要问什么了不得的事,却听对方有些迟疑道: “你觉得我比起斋藤介怎么样?” 宋特助怔住,不知道boss这是哪跟神经搭错,怎么忽然想到问这个,难道是中年危机感发作了? 可怎么想左愈这样的大魔王也不是会迷茫的人啊。 他灵光一现,想到什么,小心翼翼地说: “要是论商业能力,您比起斋藤介当然是只会好不会差。一千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