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甚至都不是避风的港湾,而是她想要逃离的风暴中心。 但即使如此,白蓝雪知道秦情还是深爱她的父母,那种爱源自最本能的亲情,就和她的心肠一样柔/软。 “真是抱歉啊。” 蒋丽看着白蓝雪,笑得极其勉强,“你是来看阿情的,我却拉住你说了这么多话,你一定觉得我就是个很糟糕的大人吧,虽然我也确实如此。” 白蓝雪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却被蒋丽笑着带泪打断道: “阿情刚做完化疗,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才能让她入睡休息一会儿。走吧,我带你去见她。” 跟在蒋丽身后,白蓝雪恍惚地走进病房,在药水的味道里,看到躺在床上消瘦到让她认不出的人。 “阿情——” 白蓝雪走上前伸出手,想要摸一摸秦情沉睡的脸,却在半空顿住了手。 蒋丽说的没错,秦情已经面目全非,以前那个秀气的女孩好像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人,就像一朵鲜花枯萎凋零后,化成了泥。 白蓝雪不停地眨着眼睛,但泪水还是滴在了秦情的脸上。 “我来看你了。” 病房里沉默的气氛实在太压抑,白蓝雪受不了似的逃出了病房,站在房门外,终于大声地哭出来。 “对不起,我要去一趟卫生间。” 白蓝雪对一旁跟出来的蒋丽道。 等她回来时,她已经恢复平静。好在她今天来就没化妆,因此哭的再凶也不怕哭花了脸,也不用再费心思补妆。 而她看到蒋丽低着头,有些焦虑般在病房外来回踱步。 她忽然想到什么,忍不住问: “秦情的父亲呢?” 从白蓝雪来到病房开始,就一直没看到秦情的父亲。虽然她来的时间也不长,对方有可能就是刚好不在而已,但看到蒋丽一个人在那里的样子,白蓝雪却忽然很不希望对方一个人。 这种时候,再怎么说,如果孩子的父亲能陪蒋丽站在一起,她的感觉也会好一点吧。 即使这对夫妻的感情已经破裂,但有件事却不会改变,他们永远是秦情的父母,这种血缘关系将是纽带,将三个人紧紧地绑在一起,稳固如束缚。 “老秦啊,他因为公司那边有事,必须要去一趟,所以今天下午他就走了。” 提到秦情的父亲,蒋丽下意识地皱起眉道,“自从阿情住进重症病房后,他也一直陪在这边,现在有事离开一趟,估计真的是脱不开身。” 说着,她有些自嘲地一笑,“我虽然经常骂他就是个混账,但实际上,那个男人也不就是完全的没心没肺啊。对于女儿,他还是关心的。” 白蓝雪点了点头,又看向病房的门,正在沉默着什么,又听蒋丽道: “对了,蓝雪你今天来得很巧,阿情的另一个朋友也说要来看望她。” “另一个朋友?” 白蓝雪有些意外。 在她的印象中,秦情很少有朋友,这当然也是有对方太内向不愿意把时间花在交友上的原因。 所以,会来看望她的人是谁呢? 看到白蓝雪眼里的一抹疑惑,蒋丽道: “对方还是一个很有名的钢琴家,是伦敦人,他叫查尔斯,我想你也是演奏家,应该认识他吧。” 是查尔斯? 这在白蓝雪的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自从上次在咖啡厅说过秦情的事后,白蓝雪和查尔斯也没再见面过。 “他什么时候来?” 白蓝雪问。 蒋丽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我和他说了阿情注射镇定剂后的时间,如果他不改变主意,应该马上就会到了吧。” 就在她话音落下时,从走廊的尽头走来一对男女。 听到脚步声,白蓝雪望过去就看到穿着正装的查尔斯,和他身旁的女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