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来的徒弟见他心情不好,想要说的话都憋在喉咙里。 “你跟着我,是有事要说吧?” 最后还是不死原禅师主动开口。 徒弟如蒙大赦,立刻道: “禅师,我和楚湛说过,您会在这一周接待他,而他也说下个星期就要回国了,所以今天晚上——” 不死原禅师勾起嘴角,不带任何温度道: “既然已经说定,那就见他一面好了。” 徒弟迟疑道: “那我就打电话和他的秘书说,让他到寺庙来?” “去吧。” 闭了闭眼睛,不死原就像一头猛兽在压抑着自己暴虐的情绪,片刻后才道。 酒店里。 左愈从浴室出来就接到电话,“喂,不死原的徒弟约我晚上去寺庙和他们师父见面了,这可是大鱼上钩了啊。” 楚湛带着一抹戏谑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也落入了温潇的耳朵。 她抬起头,敏感地望过来。左愈笑了笑,也不避开她,让她一起听。 “我和你说的都记住了吧,到时候就按照剧本表演,相信以你的演技,想要不露出破绽还不是难事。” 这话听着像是夸奖,又像是讽刺,楚湛啧了一声,“这事还没成,你怎么就埋汰上我了?人家都是过河拆桥,你这是一边过河,就一边拆啊。” 温潇听了忍不住笑起来,楚湛听到她的声音,知道她也在,说话就变得客气起来: “放心吧左太太,这事就交给我,保证没有问题。” 左愈就是见不得楚湛向他老婆献殷勤,拿着手机就走到一边,不让温潇继续听了,道: “不死原那家伙的眼睛很毒,你小心点。” “啰嗦。” 摁掉电话,楚湛穿上外套,就准备奔赴战场。 夜晚。 坐在寺庙的凉台上,吹着晚风,还真有几分舒适的禅意。但一想到左愈给自己布置的任务,楚湛只能放下惬意,对着面前的男人就开始演戏。 “禅师,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你不仅可以主持祈福仪式,还有别的——” 说到这里他顿住,故意做出几分将信将疑,“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不死原含笑不语,只是喝茶。 “我这次来见您,也是诚心来的。如果您能帮我解决我的困难,我愿意为您的寺院捐十年的香火钱。” 楚湛笑着道: “我也听说了您不见外国人的规矩,您能为我破例,我实在感谢。佛法中有句话不是说,相见即是有缘,我们两个这一面见得不容易,您说是不是?” 他这些话都是用英文说的,也难为不死原的英文也不错,两个人沟通起来才没有障碍,不需要翻译在场。 “确实是有缘。” 不死原微笑着点了点头,那姿态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过分倨傲矜持,也不过于随和热情,很是有高僧风范,“不过,您想让我帮忙,总要先告诉我,困惑着您的是什么。” 闻言,楚湛做出犹豫般沉思的样子,然后道: “我听说您的寺庙解签很准,我想先求一支签,关于情感,请教您的指点。” 听到他的话,不死原的笑意变深,“您是想问亲情,友情,还是问姻缘?” 楚湛叹了口气说: “我已经结婚了,所以不能说是为了姻缘吧,但又确实和姻缘有关。实不相瞒,我是为了一个女人,她现在是别人的妻子,我想求一签关于她,算是了结我的夙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