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您说,我是想要您的头发,做dna检测。” 斋藤介根本就没有想什么借口,而是坦坦荡荡道,“因为最近有人向我说了一件事,十一年前的那座寺庙里,除了千桧理之外还有一个女帮佣。有人怀疑,被烧死的其实不是女帮佣,而是千桧理。” 说到这里,斋藤介的目光深处有十分可怕的东西,就连不死原看着他的眼神,都因此感到战栗。没人知道斋藤介是以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 “这是谁说的?” 不死原沉下脸,他怒道,“难道你也怀疑,死的人才是千桧理?你觉得我会撒这种谎?” 斋藤介见他动怒却仍然是笑意吟吟,“我当然不愿意怀疑禅师,但如果可以,还是请禅师您自证清白比较好。如果您没有做这样的事,却遭受这种怀疑,对您来说也是十分不公,我们只有拿出证据来才能让那些怀疑您的人闭嘴。” 他说得彬彬有礼,好像特别为不死原考虑,不死原阴沉着脸,冷冷道: “说来说去,还是介公子你怀疑我了。我确实不想被人怀疑,既然如此,你就拿着我的头发去吧。” 说完他没有丝毫犹豫,就当着斋藤介的面,摘了一根头发递给斋藤介。 斋藤介接过这根头发笑着道: “也幸亏我们霓虹的禅师是可以不剃头发的,不然您想要自证清白,就得被我抽血了,那可就是罪过。” 不死原禅师盯着他,冷声说: “你还想抽我的血?如果这还让你不放心,那你就抽吧。” 斋藤介轻笑着摇头说: “不,我放心。” 说完他对不死原禅师微微欠身,“那介就先告辞了,等结果出来,我会向您亲自致歉。” “道歉倒不必,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这个世界上真正盼着千桧理好的人,只有我们两个。现在,我觉得你都动摇了。你之所以会怀疑我,难道不是因为你觉得这样太累了,太麻烦了,你已经感受到阻碍,所以不想帮千桧理醒来了,是吗?” 不死原沉声道。 斋藤介眸光一暗,没有说话就转身离去。 看着斋藤介的背影,不死原禅师冷冷一笑。 他早就猜到斋藤介是觉得那女人的身份有问题,所以要检验dna,以此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千桧理,但他早有准备,让徒弟拿出了他在十一年前就准备好的那盒东西。 那个盒子里面装的就是一缕头发,而这缕头发就是当年火灾之后,他从那个女帮佣的弟弟身上取来的。取完头发后的第三年,他就找人设计了一场车祸,伪装出那个男孩死于交通事故的假象,就是怕日后斋藤介回过味,会提出要检验dna。 而他刚才在斋藤介面前之所以那么痛快,是因为他早就把那缕头发黏在了额前的头皮上,那位置离他脸上的胎记呈垂直状,所以他不会弄错。 他在摘头发时故意掐断了根部,为的是不让斋藤介发现头发根部有胶水的痕迹,如此谨慎,怎么可能出差错? 现在他就赌斋藤介不会发现他造假,也不会再进一步验证。他不信这一招还骗不了斋藤介。 斋藤介上了车,把收好的头发交给白石。 “他把头发摘下时一点都没有迟疑。” 顿了顿,斋藤介的指尖在车窗上轻轻敲了敲,这是他沉思时的一个小动作。 “难道真是我们怀疑错了吗?” 斋藤介的口吻中似是有一抹疑虑,白石没有说话。 终于,辉腾启动,消失在寺院门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