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为了演戏拖死整个陈家的生意,这也是得不偿失。 左愈沉着眸,他知道想救回陈若妍,还得让他出手。那笔钱对陈家来说是巨款,但对左氏却只是一笔不大也不小的资金罢了,他不愁拿不出来。 只是他有没有必要这么做的问题而已。 越是处世深的人就越会觉得,不该对非亲非故的人有泛滥的同情心,也不该有没必要的善意。 但看着温潇为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孩而担忧的那双澄澈又干净的眼睛,他不禁感慨,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世俗。她的成长环境并不单纯,从小也不是在所有人的宠爱下长大,可明明承受过那么多恶意,她为什么从未失去过善良的本心? 这份不改初心的坚守,就是她不同于人的地方,也是他要去守护的。 左愈做了决定,轻描淡写地微微一笑。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善人,但就当是为了温潇。 为了让她能听到好的情节,为了让她不必为一个年轻的生命感到惋惜。 左愈自认是一个自私的人,他把所有的慷慨都给了温潇。 温潇不知道左愈沉默时都想了什么,她叹了口气不再想陈家的事,忽然想到什么。 “哎,你说现在这个时间,孩子们睡了吗?” 左愈看温潇眼里放着光亮的样子,忍不住笑道,“睡没睡的我也不知道啊。” 温潇思索着什么,嘴角翘起。 左愈看她那样子就想逗她,“你说惟墨和蓝雪他们住一个套房,会睡在一个卧室里吗?毕竟那俩孩子可都是成年人了,又订了婚,发生点什么也正常吧。” 一听这话,温潇的表情就不由自主地变得纠结起来。她都说不清自己是希望他们发生点什么,还是不发生点什么。她一想到这个事就又纠结又好奇,用左愈的话说,那就是老母/鸡护崽的毛病又犯了。 虽然温潇也明白从理论上来说,这俩孩子都是成年人了,只要他们两厢情愿,那不管第一回发生在何时,都是正常的。可她就是放不下这个心。 一会儿怕惟墨没经验,一会儿又怕别的。 这心思可真是七上八下,就是不着地。 “你别乱说啊,孩子们的事你别掺和。” 温潇瞪着在一旁憋笑的左愈,特别严肃道,“要不我明天还是找个时间和他们谈一谈吧。” 左愈一怔,问: “你要谈什么?” 温潇低着头想了会儿,耳根微红道,“我就是给他们普及一些这方面的安全意识啊,我还能说什么。我又不是控制欲极强的那种妈妈,孩子做什么都想掺和。这方面的自由,是属于他们的。” 左愈将她搂进怀里,动作轻柔地给她按肩,慢慢地舒缓她的焦虑: “惟墨和蓝雪都是受过最良好教育的年轻人,这方面的事他们不会不懂。你以为学校这么多年的普及教育是白做的吗?他们以后的所有一切,只会比我们更好。” 温潇抬起眸子望着左愈,清澈的目光中盛满了信任。 “我们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他们不会再去经历。他们的故事里不会有误会,错过,无法挽回的亏欠。阳光和浪漫是属于他们的,我们当初的一切缺憾都将在他们身上变回完美,上天一定会善待他们。” 左愈温柔地望着她,眼底的深情像是化不掉的春水。对于温潇,他总有用不完的耐心,也没人比他更了解温潇。他知道温潇内心深处是在担忧什么。 她是因为当年经历了太多感情上的挫折,所以才会禁不住地为自己的孩子担忧,担心他们也像她一样,经历那些痛苦。 “当初是我没照顾好你,才让你经历这些。” 左愈深深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以前他辜负了温潇的,因为时过境迁再也弥补不了。虽然温潇现在从来都不开口提及,但伤疤却再难祛除。 他知道,她只是因为爱他所以才选择遗忘。可每当有什么事发生,这埋藏在她内心深处的焦虑就会时不时的浮现出来,以另外一种形式让她心神不宁。 “但你看我们的孩子,惟墨虽然还不到二十岁,但他已经是可以靠得住的男人了,他不像我当年那样就是一个好坏不分的混账,他比我好十倍,因为他身上流淌着一半你的血。” 他轻轻拂开温潇额前的碎发,笑道: “惟墨是你的孩子,所以,相信他吧,就像我相信你一样。”M.dxszXeDu.cOm